看了看表:“海军预定晨七时对湄南河河口展开炮击,重点是右岸的沙没巴干、春武里等城镇,掩护海军陆战队在梭桃邑的登陆,估计差不多该开始了”
安毅站起来,惬意地'摸'了'摸'肚子:“吃饱喝足,突然有些倦了,我先去眯一会儿,有什么消息通知我。”说完,大步向作战室门外走去
湄南河口,烟雾飘渺,偶尔从北面十余公里的曼谷城传来几声炮响,打破清晨的静寂。
在河口位置,暹罗海防部队两个师士兵,躲在阵地里,警惕地看着海面。由于受晨霭影响,能见度很低,但所有人都知道,把梭桃邑军港炸得片瓦不留的南华海军舰队,正在前面海面不远处。
警铃声终于响起,一艘艘战舰扬起了炮口,呼呼的风声中,战旗飘扬。
路程光站在舰桥的指挥位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战舰右舷的海面,一艘艘战舰由东向西,一字排开,战舰主炮一起偏向了北面的海滩。
暴风雨前的大海,异常平静,躲在海滩掩体里的暹罗士兵,则对于这种局面非常茫然。这些暹罗士兵所在的掩体,有些直接在海滩上挖掘的战壕,有些则是用混凝土或者木石垒成的堡垒,军官们则大多躲在防波堤后面的碉堡里。
但是,真正明白舰炮威力的军官,却对自己的处境一目了然,若不是职责使然,早就逃跑了。
暹罗海防部队总指挥班农布中将拿着话筒,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请求道:“总司令,我们这里遭遇南华海军主力,密密麻麻,海面上不知道有多少艘战舰。他们肯定是想从昭披耶河(湄南河),直接杀到曼谷,我们需要援兵,需要大量的援兵。”
“没有!”
披汶。颂勘在电话里,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这里没有援兵,曼谷城正在遭受莫名武装攻击,总部这会儿正在调集兵力,消灭敌人。班农布,你一定要守住河口,否则军法从事。”
班农布哭丧着脸:“总司令,就算一时间抽调不开人,至少也得把凌晨调到梭桃邑的那个师调回来吧,敌人拥有优势的海军,根本不需要派出陆军在梭桃邑登陆,他们只需顺着昭披耶河杀进曼谷即可。”
“这”
披汶。颂勘沉'吟'一下,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隆隆声,顿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脸'色'一变,迅速说道:“好,我答应你,现在我就给梭桃邑驻军打电话,班农布,不成功则成仁,你一定要顶住!”
可惜电话里回答他的是一片忙音。
“轰”
雷鸣声接连不断在海面上响起,比罕见的连珠雷还要密集,许多暹罗士兵惊讶地从战壕和掩体里探出脑袋,在令人心脏遭受强烈刺激的尖锐嘘声中,这些暹罗人禁不住感叹造物之神的伟大。无数个红'色'点状物体从远处的海面急速飞来,这些小点在暹罗人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在撞上海滩的那一刻,迸发出炫目的光芒。
其中一枚330mm口径炮弹,命中了班农布所在的碉堡顶部,这种可在28000米距离上穿透300mm装甲的炮弹,不费吹飞之力,便砸穿了碉堡顶部,将正在通话的班农布化为一堆粉末。
在长达一小时的轰击中,至少有上万个拖着短小尾焰的炮弹落在了湄南河口方圆数公里的海滩上,猛烈的爆炸,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止,海滩上的生命遭遇无情的洗礼,就连靠近海滩的海水也变得温热起来
曼谷,披汶。颂勘在给赶往梭桃邑的部队下达完命令后,焦虑地在地下室里走来走去。
在曼谷城东响起枪声的一刹那,披汶。颂勘立即带着一干心腹,迅速通过地道,转移到了昭披耶河西岸的塔玛加寺,这个寺庙是军'政府'秘密构筑的避难地,地上和地下皆有隐蔽的所在。寺里的主持和僧人,都是军'政府'特意安排,关键时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