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为了此次远征,安家军特意在阿姆斯特丹岛和圣保罗岛上修建了野战机场,可以起降大型运输机,航程方面安家军空军和海军的几款运输机都可以执行飞行任务,安全性方面有保障。
“无需兴师动众!”
朱培德决然地摆了摆手:“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些年来调养得宜,我的贫血症已经早就治愈了,这点儿困难还难不到我!我是远征军主帅,如果我不与我的将士们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卫俊如、罗尤青、黄御行他们又会怎么想?”
“可是——”
詹焕琪欲言又止,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朱培德一阵恶心,连忙走到屋角的铁桶旁,弯下腰“哇哇”地吐了起来。上船没多久朱培德就晕船了,连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这会儿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只吐出了一些清水,看得詹焕琪摇头不已。
“父亲,身体要紧!”
詹焕琪忍不住上前,搀扶起直起身后身体摇摇晃晃的朱培德:“您不比我们年轻人,而且以您的身体和身份地位,陪着我们一起登船,坚持到现在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这个时候,哪怕你离开船,没人会说三道四,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父亲,别再犹豫了,时间拖得越久,您老身体越承受不住。现在澳洲大陆还未克复,日军依然在顽强抵抗,您也不希望有个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吧……不要怕影响不好,就算是这艘船上的所有官兵都知道你离船了又怎么样?我会坚持以你的名义每天都向各船致电,等到船队在新西兰的港口靠岸,您来港口迎接我们就行了,根本就不会……。”
“别说了!”
朱培德打断詹焕琪的话,擦干嘴角的涎液,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我是不会离开舰队的,那违背了我做人的起码准则!不说这个问题了……焕琪啊,当初你是小毅麾下数得着的大将,现在看到昔日弟兄们一个个建功立业,心里不是个滋味吧?”
“这——”
詹焕琪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说:“这一次南下给我的感触很深,我记得四二年夏天昆东铁路(昆明经玉溪、思茅、景洪、景栋至东枝)、昆锡铁路(昆明经大理、保山、瑞丽、瑞保、吉灵庙、因帕尔至锡州)开通的时候,铁路沿线还是一片荒芜,但现在才仅仅过了两年时间,就算是最偏僻的缅北地区,入目所及,到处都是林立的烟囱和高楼,工农业发展可谓一日千里。
“再看看富饶的次大陆,以前这块土地上到处都是皮肤黝黑、做事懒散的印度人,可这次到来,从锡州(前锡尔杰尔)开始,沿途经过的农村,在田地里劳作的几乎都是中国人,在各个城市休息补给的时候,我专门进城去逛过,无处不见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无处不听到亲切的乡音,那种普天之下皆华夏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这些年来,我们滇军一直窝在云。南,闷头发展,虽然我们滇省的整体经济实力稳步上升,也为维护国家的统一、维护国民政府的统治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但是相对于整个华人世界来说,我们的发展并没有因为我们不打仗而领先同济,相对于南华的整体高速发展,我们落后许多。
“更为重要的是,一觉醒来,亚洲几乎快变成中华民族的亚洲,而我们滇军却对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没有留下任何值得骄傲和回忆的东西,着实令人遗憾。”
“焕琪啊,难道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朱培德仰头叹息:“前年秋天的时候,随着安家军入主东北,兵进大汉半岛和远东,华夏十分天下安家军已据有其三,如果我不站出来支持国民政府,稳定蒋委员长的信心,避免他情急之下出险棋,一场大规模的内战几乎不可避免,到时候东有日寇犯境,西有纳粹强邻进击,北有苏俄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