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钱。”
苏七挠头一笑,忙解释道:“我家公子带女人出门可从不会让女人花钱,他就爱开玩笑,二姑娘别介意哈。”
前面又传来淡淡的一声:“你家公子可没带女人出门。”
苏七忙跟道:“对,我家公子虽看起来风流,却最是洁身自好了,那些什么春香楼,百花居,都从来不去,顶多去去映雪书斋。”
“没带钱没关系,可以先欠着。”苏暮春的话打断了苏七,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转过头,一面轻扶发丝,一面将霍香药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瘦了不少,白了不少,变了不少,一丝心疼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又变成回无其事的表情。。
与他接触过两次,霍香药倒没之前那么拘谨,打趣道:“算利息不?做大夫的都穷,可没钱还的,哈哈。”
苏暮春挑眉斜眼,似笑非笑道,“恩,本公子啥都缺,就不缺钱,二姑娘没钱还可以拿身体还,话本里不都常说女子吃人一顿饭,得以身相许才行。”
公然调戏二姑娘,苏七吓得差点摔下来,原来公子竟可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今儿的二姑娘也是鬼上身,竟全然不在意,还眉开眼笑地同公子开玩笑:“好啊!那我得再多吃几顿才行,话说我这一身肉论斤卖也能卖几个钱,可不能便宜卖,待会得捡贵的点。”
苏暮春身子一僵,霍香药这话接得也太顺了点吧。还有那泰然自若的表情,也忒厚颜无耻了点,她可是刚为了个医馆学徒拒婚跳崖,害他们苏家颜面尽损的人耶,这个女的还真是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十担金银珠宝,十担绫罗绸缎,八抬大轿连明月珠一颗,二姑娘,这价出得是否便宜?”苏暮春漫不经心地罗列,这些都是苏家为娶她这位孙少奶奶,下的聘礼,光那颗明月珠就价值连城,还不算他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千年寒棺。
上海人挑女婿一般要求有房有车,霍香药也估算不出他列的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可够在上海买套房,但听起来还蛮值钱,便笑道:“不能便宜卖,也不能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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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小筑
天空飘起蒙蒙细雨,雨丝越来越密,如荷花吐蕊,苏暮春微微叹息,良久,喃喃自语道:“倾尽万贯家财,博你一笑,我也甘之如饴。”
他这话说得极低,霍香药并未听仔细,“啥?”
苏暮春微微一笑,看向书童,笑道:“愣着干啥,快去定座,你家公子今日要宴稀客。”
苏七眼珠一斜,瞟了眼霍香药,坏笑道:“公子爷,可要定月姑娘的台?”
苏暮春一脚踢在苏七屁/股/眼上,苏七吃痛,连滚带爬,跑得老远。
下了烟雨楼,二人共撑一把伞,苏暮春捡了些趣事说,阿香听得有滋有味,时而笑,时而问,那温泉般的笑声,丝丝入耳,冬天的雪都要被融化。
这一路上极为欢悦。
苏暮春已许久没有如此高兴过了。
聊着聊着,二十四桥已在脚下。
曲折廊桥横跨水面,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桥廊刻着“二十四桥”四字。语文学得再烂的霍香药,也听过“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句古诗,虽然吹箫在21世纪的东莞,已经是个污得不能再污的词了。
再往前,是一座圆形拱门,约两米高,拱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望月小筑’,看起来像是小楷。穿过拱门,可见三五间垂花门楼,绿柳周垂,亭台玲珑,楼阁精致。漫步秀丽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