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楂树,丰收的季节。
这日中饭是黄焖鸡,配了一壶小米酒。
不知不觉已是第四日,自早饭过后,水面渐渐宽阔起来,四周皆是水域,已看不到山石嶙峋和房屋村庄。
船家正感叹今儿个好天气,艳阳高照,水波粼粼,风平浪静,闭着眼船也能靠岸。
船家说还有一日便可靠岸了,今日吃顿全鱼宴,于是乎,红烧鱼、清蒸鱼、生煎鱼及鱼汤,整艘大船飘着醉人的鱼腥味,不知道江里的鱼看到同伴的结局作何感想。
连日的水域生活,大家都有些疲乏,不可一世的懿王这两日看似心情不错,每日午饭后都要进内舱睡一个时辰,几个随从没了管教,抱了钱袋子窝在外舱玩起划拳。
百无聊赖的霍香药捡了本医术坐在外边看书,给皇帝治病不是简单的事,临时抱佛脚也得抱点。或许是以前的霍香药尚有记忆留在身体里,现在的她看起这些医术丝毫不费力,只看几遍便都懂了。
看书看得昏昏欲睡之际,身后忽响起一个声音。
“你不想进宫?”
“醒了呀叔叔。”来人正是懿王,霍香药笑着打了个招呼。
随从搬来两把竹椅并茶具,懿王挨着茶炉坐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治好了父皇,本王可保你与霍家一生荣华富贵。”
“治不好呢?”霍香药不以为然道。
懿王面色一沉,眼中闪过绝然,冷冷道:“谁也保不住霍家与李家。”
霍香药摇摇头,淡淡道:“横竖我不给皇帝治病,皇帝是死是活就与我与霍家没了关系,李家与霍家早无什联系了,说到底不过你和李家惦记着荣华富贵罢了。”
被霍香药一语戳穿的懿王面上极不自在,不过,王家的修养让他忍住了暴怒,转为几声冷笑:“可惜霍家生死,现在还由本王掌控。”
动不动就狗仗人势,看他是历史里的人物,霍香药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淡淡道:“听说太子势力蛮大,你可小心我倒向太子,马上治死老皇帝,你就玩完了。”
霍香药两手一摊,本以为那懿王得恼怒,谁知那小子竟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疯了。”霍香药摇摇头,然而,懿王接下来的话让她脸色大变,险些摔倒。
臭小子说的是:“本王留在扬州的人也不多,在太子来之前踏平霍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无耻之徒。”霍香药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飘过。
“开饭了,开饭了,伙计抓到两只王八,放了胡椒茴香,炖的汤可香了。”船夫高亢的声音响彻江面,晚霞洒在水面,如画眉鸟的羽毛,一闪一闪。
这顿饭吃得极不愉快,霍香药看到懿王那张脸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匆匆扒了几口饭,一个人坐在船板看风景。
将入夜,风极大,霍香药坐了片刻觉冷得很,欲回舱休息,起身之际隐约听见身后有东西落水声,好奇心促使她往水面看去,定睛一看,一条黑影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挥了过来,妈呀,霍香药本能地随手捞起船板上的竹椅挡住刀。
然而只听得咔擦一声,崭新的竹椅被劈成两半,霍香药手一抖,大叫起来,那些黑衣人似乎怕被人知道,一听霍香药出声也着了急,忽地,几把刀杀了过来。完了,要挂了,还是水鬼,然而,杀过来的两个黑衣人忽然就不动了,再一眨眼,两个黑衣人噗通倒地,刀在船板上划出几条痕迹。
“是你!你怎么来了!”下一瞬间,霍香药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苏七踢踢船板上的两个黑衣人,冲霍香药笑笑:“好久不见,二姑娘好。”
“纪若缺呢?”霍香药喜道。
苏七手伸进两个黑衣人怀里摸了几把,也没摸出有用的物件,拍拍手道:“公子他去京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