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有许多次我想问你的事,但我问不出口,我并不想让人知道我失忆了。另外,我想我以前应该了解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初雪阁阁主之类。”
“那你与陈义私定终身的事是真的了。”
霍香药也没料到纪若缺会来问陈义这档子事,这可让她怎么回答呢?想了想,还是照实回答吧:“记不得了,不过,陈义不像会撒谎的人,那就应该是真的吧。”
苏暮春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陈义说阿香在蔷薇谷回来后的当天就死了,此事是真是假?”
霍香药愣住了。
小雨却笑了:“阁主,你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霍姐姐要是死了,变成鬼,还能在这和我们说话么?”
再被他们俩这样闹下去,羊肉都得凉了,北风见霍香药貌似不知该如何回答阁主的问题,便有心打个圆场:“你们两个的事,我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们待会找个地坐下来慢慢讲。我和小雨可没空听你们唠叨这些乱糟糟的事,霍姑娘,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光记着和纪若缺吵架了,都忘记北风和小雨还在,尤其让小雨一个未成年听这些事确实不合适,便笑道:“是啊,羊腿给我留着。”
“好的勒。”北风拿着刀就要去割羊腿,岂知刀还未碰到羊腿就被一旁的苏暮春夺了过去,气的北风大怒,“我说纪若缺,你要吵架到别的地方吵去,这大好的雪景,我辛辛苦苦烤的羊,酿的酒,可不能糟蹋了。”
苏暮春也不吭声,弯腰割了只羊腿往霍香药手里一塞,冷冷道:“我的女人,不用劳烦北风兄。”
刚才还吵的不可开交,现在就又是你的女人了,好气又好笑,北风没好气道:“人家小花身上又没写你纪若缺的名字,什么你的女人,我还说我的女人呢。”
“你。”苏暮春直接将拿着羊腿的霍香药搂进了怀里,得意洋洋地看着北风,然后道:“北风,旁的事好说,阿香的事没得商量,她现在跟我生气归生气,她心里都装着我,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强行抢我的女人,我可要翻脸。”
其实,经过刚才他们二人的争吵,北风早已看出二人情愫已久,自己确实晚遇见了她,尤其霍香药看似很生气,实则因为心中在意才那么生气,霍香药对苏暮春与对他的心意确实不一样,看明白了后,北风此事就已没了横刀夺爱的心思,却想故意气气纪若缺,故意笑道:“你先来又如何?谁让小花开心,小花就喜欢谁。”
“不许你小花,你叫她二姑娘。”
“小花小花小花……”
苏暮春越不让他叫,北风越叫越起劲。
霍香药也是一脸黑线,这两个人一把年纪了。尤其纪若缺刚才还要逼问她是不是真正的霍香药,只看霍香药与北风走近点,又成了醋缸子,男人啊,都喜欢有竞争力的女人么?再想刚才确实是自己过分了些,纪若缺选择太子也不是他的错,这些日子的接触,懿王确实又懦弱又自大,并不是皇帝的好人选,再者纪若缺之前又不知道霍家和懿王的这层关系。而懿王出现之后,他不方便出现也是人之常情,不然只怕太子要起疑心,对纪若缺对霍家都未必是好事。
至于什么繁云害她跳崖的事,估计纪若缺也是后来才查出来的,而且这事也怪不得别人,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霍香药。
如此想了,又觉得刚才自己实在蛮不讲理,在想人家让苏七男扮女装陪着自己,一知道北风的事就立马赶来,还在淮河捞自己捞了那么久,身上这件狐裘还是他送来的,想起纪若缺的种种花,心中就有些愧疚,看向纪若缺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纪若缺虽不知霍香药心中这些千变万化的想法,只看她貌似气消了许多,当下也大松一口气,虽然她是不是真的霍香药这事还是压在他心里,但此时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