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潘天棒,小敏的语气也越来越温柔了,居然也没有提她什么时候回上海。
直到一周后的晚上,加班到7点钟,老曾的电话来了:“小罗,还在加班啊?快来我家吃饭,有好消息!”
连时工作的疲惫,一下就消失了,我打的冲到老曾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潘天棒正在厨房忙碌,又是做我最不喜欢的西餐,但他身体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小敏则守在厨房给他帮忙,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
吃饭时,老曾宣布:“这几天,我找了很多人,办了很多事情。为了大家的安全,不能给大家讲详细情况,总而言之,大家可以放心,那几个人绝对不会再骚扰我们了,明天我就可以搬回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追问,老曾打死也不说原因,只是问小敏:“如果再也没有危险,你愿不愿意一起找下去?毕竟这些东西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我们只是帮忙的外人。”
小敏沉吟了一下,看看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潘天棒,下了决心:“好吧,我们接着找,但有一个条件:只要有危险,我们就马上停下来。”
潘天棒一下就眉花眼笑起来。
老曾一拍手说:“好,就按你的意思办。”饭也不吃,他马上冲进房间,拿出小敏给他的那个纸卷,“这几天陪着这个宝贝睡觉,拚了老命不去打开,害我失眠了好几天。小姑娘,你差点把我把个老骨头整疯老。”
大家都笑起来。
无需吩咐,我去老曾的厨房里找来醋,老曾则仔细地展开皱得不成形的纸卷。
纸卷里有两张纸,逐一抹上醋后,遗憾的事情发生了:两张纸显出的字迹都乱成了一团。
“唉,估计是因为折皱太多了,加上曾经放在小敏的身上,被汗水浸过,所以字已经模糊不清。”老曾说。
大家都大失所望,我后悔道:“都怪我当时叫小敏把纸卷放在身上。”
摆在桌上的两张纸,一张排列象一封信,但只能识别几个字,猜不出整体意思来;另一张纸上,看排列象是一首诗,勉强可以识别出最后几个字,“白在人間”。
老曾点上烟,思索了一会,突然讲:“不要担心,第一张纸,应该是交待藏宝的来历和去向,其实关系不大;第二张纸,估计是打开5号图的办法,我们只要多想想有哪些办法可以让纸显影,就能对上号!”
才说到这里,小敏插上话来:“我知道了,是石灰水哩!”
我们都奇怪地看着小敏,小敏说到:“小时候,我父亲最喜欢背的一首诗叫石灰吟,最后四个字就是这个!”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小敏轻轻地念起这首诗来,仿佛回忆起他父亲。
明朝著名的忠臣于谦写这首诗的目的,是表明自己洁身自好的追求。小敏的父亲常背这首诗,一定不是偶然的,而小敏爷爷经历国民党最腐败的时期,解放后来参加建设工作,后来却又被打成右派,对此诗应该更有感触。
如果小敏爷爷写这首诗,一点也不意外。
老曾也同意小敏的判断:“对对,极有可能是石灰水,石灰水是碱,有些东西遇碱变色的!”
不等吩咐,潘天棒马上主动请缨下楼,十分钟后,他就搞来了石灰。
由于石灰腐蚀性非常大,老曾很慎重,把浓度调得非常低,才敢开始使用到图纸上。
随着老曾轻轻地涂抹,第5号图纸上的一角果然显出字来:江山煙雨霧茫茫當年鴻儒留茶香八一英魂安息處猶聽思鄉訴衷腸
看到这首诗,我和老曾都陷入了思考,前面用过的解密方法,一招也用不上,看来只能从诗意着手。
但诗里每一句话,都缺乏清晰的指向,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