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忽然飘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蹒跚走向他们。
“老婆婆,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丽涯忙走过来扶着她。
老婆婆摇着头神色伤感地说:“这个镇子不太平啊!胡家有一对兄弟天生愚钝,讨不上媳妇,前天便从隔壁村的龙寨主那买来一个疯女孩,那女孩可怜啊,肚中还怀有身孕。”
丽涯听了,不禁触动。那女孩是否是被迷魅邪人所伤害的女子呢?
老婆婆接着说:“那女孩似乎还不到二十岁,疯了也没人照料,屎尿都拉在身上。”
北宿的心中如有一刻大石头压着,颤抖地问:“这个女孩在哪?”
老婆婆说:“她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窑洞内,饿的面黄肌瘦。”
北宿、丽涯连夜赶去那个摇动,可窑洞的铁门被一条大锁链锁着,无法打开。
他们根据老婆婆的指示,立即找到镇长和那对兄弟。那对兄弟果然天生弱智,见了人只憨憨傻笑。
打开铁门,他们打灯进去,只见一个衣服破烂、浑身脏乱的女孩蹲坐在冰冷的窑洞内。见有人来,她疯疯癫癫地逃窜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喊叫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北宿,情恨两旁
看到这伤心惨目的一幕,北宿激动地搂住发疯的女孩,用袖子抹干她脸上的污渍。
女孩突然用很传神的眼神望着他。女孩的脸上有血污,好像被什么利器划伤过,北宿怎么也抹不干净。
在这几个月来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这个女孩究竟为了捍卫什么而划伤漂亮的脸蛋?挣扎在痛苦中,她究竟为了执着于什么而变疯?
突然,女孩眉心的一颗美人痣刺痛了北宿的心。
他紧紧地把女孩搂在怀里,颤抖地呼喊道:“娅如,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宿啊!”
那一刻,丽涯的泪涌了出来。没想到这个可怜的女孩竟是北宿千辛万苦要找的娅如。如今,他找到她,她却已经疯了。
女孩又一次发疯地叫喊道:“我的宿在哪?我的宿在哪?逃……逃……”
女孩开始惊慌的用手指在窑洞壁上写着什么,哭声异常悲戚。丽涯提灯一看,发现洞壁上有无数的“逃”字,而且有些是带血的。
这个陷入绝境的女孩疯了也不忘逃跑。
北宿搂着女孩,泪流满面,十分悲痛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疯的。”
他明白,如果无比巨大的痛苦情感积压在心中无法释怀,那她的精神不是濒于绝望那么简单,而是错乱、疯狂。他颤声道:“娅如她是一个非常有感情的女孩。快乐时她会异常兴奋,痛苦时也会异常悲哀。她对一个人的好是藏在心里的,蕴蓄着很深很深的情感。”
丽涯有些担心:“她怀有身孕,我们必须赶紧去看大夫。”
北宿满腹哀愁,深深叹了口气,道:“娅如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平安出生。”于是他抱起变得安静的她朝远方走去。
“不要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和娅如,其实我们能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他平和的声音中透着深层次的悲哀,那种悲哀不是旁人所能体会的。
“你要照顾她一辈子?”丽涯痴问道。
“如果能用一辈子来照顾她,我已经很知足了。”
北宿抱着惊惧颤抖的她,眼里泪水充盈,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黄沙裹风、夜色迷离的大漠之上,是那样落寞而清冷。
这个被毁容的痴情的男子真的会照顾这个疯女孩一辈子吗?一辈子有多久,是十年还是上百年?
童话中的爱情总是唯美的演绎着。只是许多的看客已经麻木了。
后来,丽涯又陆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