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是被搬空一切的客厅,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为什么要砸锁砸完后你又去哪里了”段清远站在五米之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她。
简之环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出不去,然后在杂物间找到一把铁锤。”
她老老实实地交代着,“我哪里也没去,就是去看看我的妹妹。”
段清远缓了一口气,眯起眼,“家里的东西都被偷走了,你说怎么办”
女孩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反正你那么有钱,也不在乎这点吧。”
段清远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摊上这么一个败家妻子,算他倒霉。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砸锁之前就不会先想想后果”他走近简之环,然后坐在她身旁。
简之环赌气地背过身,“还不是因为你要锁住我”也是声大气势小,显得底气不足。
段清远哭笑不得,“傻瓜,我这是保护你。”他甚至想她这么笨,这次没有被那伙盗贼偷走已经是万幸。他静下心来对她“谆谆教导”,“你现在还怀着宝宝,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你的身份太特殊了。”
简之环沉默下来,无奈地朝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段清远还没有说话,她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得逞地露出微笑,每次都是她先忍不住开口。
“可是这次也是你先不好,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很无聊啊。”
“好吧,是我先做错了,我不该把你锁在里面。”男人从善如流。
简之环抬起脸,眼眸里有笑意也有诧异,“哎,你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
段清远拉起她,“走吧,我们换一个地方住。”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我们狡猾如狐狸的段公子。
简之环倒没有多想什么,她今天走了一天,在吃得饱饱之后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睡觉了。她实在太困了。而段清远就没有这样好命了,一大堆事情需要他解决。他看简之环入睡后,穿戴整齐出门。
楼下早已有一辆车等候良久,段清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设了一个目标,争取在凌晨六点之前回来。
司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长手长脚,看到老板坐上车头也不转,“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车缓缓滑入已经变得宽畅的马路,“去落木村。”
落木村是一个边缘村镇,里面混杂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群,本城八卦杂志上的奇葩或者负面消息八成来自这个鱼龙混杂的村落。它同时也是能人异士藏身之处,黑帮老大,地头蛇,流莺,童工,所有社会底层肮脏混杂的职业都齐齐集中此地。一个身世再清白品格再高尚的人从这里经历一番走出来后或多或少都会被染黑,至少也沾染了一身灰扑扑的狼狈。
午夜,正是落木村灯红酒绿的开幕时刻。
司机阿慢熟练地载着段清远滑入村子里最宽的一条街道,两旁都是夜市地摊,来来往往的人清一色都是穿得邋里邋遢的男人。
在这里很少看到女人的出没,女人们都集中在后街一条散发着臭味的烂水沟旁,穿着清凉,即使是大冬天下雪,也要开个大大的v领,站在冷风里瑟瑟发抖,抖出一片冷风情来。
穿过繁华的地摊街,阿慢把车停在一个狭窄的路口,段清远走下车慢条斯理地跨入黑暗的小巷。深处偶尔会有几声女人的啜泣声,还有男人嘻嘻的笑声。这是此处的常态,如果有一天没有听见,反而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他径直走到小巷最后一间民租房。里面灯光大亮,有女人大喊大哭的声音,他顿在原地,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倒是少见。
阿慢连忙上前,轻声说道,“是晖哥的女人在生孩子。”
段清远皱起眉头,“他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