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了。”
此刻的他,总算能够切身体会,当初长皇子赵弘礼,为何能那般洒脱地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老九赵弘宣,从此离开大梁、淡出朝野。
不过相比较长皇子,赵弘信心中仍有一股还未消除的恶气。
“是。”高括点点头。
此时,就见赵弘宣仔细看了一遍诏令,皱着眉头问道:“等等,这份诏令上,我怎么不曾看到对老七的处置?”
“这正是高某亲自前来的原因。”说着,高括附耳在赵弘信耳边说了几句,这才使得赵弘信脸上的怒容稍稍退去了几分。
他狐疑问道:“老八有把握么?”
说罢,他还没等高括开口,便改变了态度:“等等,这样也好,无论萧逆上不上钩,那个混账,这一辈子都得活在惶恐不安之中!……我只有一个要求,叫他留在大梁!”
“太子殿下也是这么想的。”高括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信这才带着报复般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
见此,高括正色说道:“圈禁之地,经垂拱殿与宗府的商议,选定在小黄县,那里有太子殿下的人马,可保信殿下平安,不被萧逆所害……在前去受刑之前,信殿下可还有想见的人么?”
赵弘信脑海中闪过南梁王赵元佐与母亲孙氏的面容,在长长叹了口气后,摇头说道:“不了,此刻我谁都不想见。”说着,他看着高括说道:“你走吧。回去时转告老八,我会记得他这份情谊的……”
高括点点头,抱拳而退。
次日,赵弘信便在宗卫羽林郎的监押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前往小黄县受刑。
几日后才得知此事的南梁侯赵元佐,罕见地于当日在府上破了酒戒,喝了个大醉。
第7章: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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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在前往甘露殿向魏天子询问有关于颐王赵弘殷身世的当日,在赵弘润回到太子府后,门人便呈了一份来自雍王府的请帖。
这是一份白事贴,其中内容,无非就是请赵弘润于次日观礼雍王府的丧殡之事。
回想起雍王赵誉**于锦绣宫一事,赵弘润亦忍不住有些唏嘘不已。
从利益角度来说,雍王赵誉并没有做错,历代君王储君,有几个不是在抓权呢?只不过若摆在整个魏国的立场上,由于雍王赵誉此举会引发内战,因此赵弘润执意反对比如这次内战,虽然具体的兵力伤亡人数与经济损失数额暂时还未统计出来,但可以预想,这场波及了至少三十万军队的内战,所造成的损失,恐怕已不亚于魏国近一两年来与宋郡北亳军的战争损失。
这是毫无意义的内耗。
端详着手中的请帖半响后,赵弘润来到了府内北苑的芈姜的寝阁。
此时芈姜刚刚将吃饱奶水的儿子赵卫哄睡,瞧见自己丈夫走入屋内,通过某种不可思议的心有灵犀,她察觉到她夫婿的心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她问道。
见此,赵弘润遂将请帖的事与芈姜说了一遍,随后嘱咐道:“明日早朝之后,我会来接你们,到时候,你与雀儿,带着卫儿,随我一同到雍王府观礼。”
芈姜点点头说道:“应该的。”
虽然她对雍王赵誉生前的有些行为也很是不满,但既然如今雍王赵誉已故,这些恩怨自然是一笔勾销了。再者,雍王妃崔氏,此前对她与赵雀也是百般亲近,虽说是为了笼络,但彼此怎么说也有一丝情谊在其中。
一想到那位雍王妃崔氏失去了丈夫,需独自一人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