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吃完这一顿形同嚼蜡的饭,他才又将我抱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边开车边打通一个人的电话嘀咕了几句问清地址,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荒野郊区,那里已经有好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在等候。
见此情景,我的身子一颤,面色顿时苍白如纸,他不会又想……
“老板,你来了。”带头的那个人毕恭毕敬地将我们的车门拉开,听到他的叫法,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果是龙虎帮的人,应该不会叫他老板才是。
姚煜咧开嘴,尾音不经意的微升,平淡却又奇异地咄咄逼人,“华擎泽的人呢?”
“还没来,但老纪派的人已经在松沥的仓库候着。”
“约的几点?”
“三点。”
“很好,还差十五分钟,先带我们进去。”姚煜顺势牵起我的冰冷的手,像是怕我逃跑似的强迫我紧紧地跟着他。
那些人将我们带到一个暗黑破旧的仓库的休息室里,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个外表破旧的仓库里的这间休息室却充满了奢华的气息,从铺在桃木地板上的波斯地毯,到安置在角落边的英国黑木银器柜,乃至富丽华贵的缇花绒布沙发,每一样都莫不是在夸耀着主人的财富与自信。
有几个个穿得很正式的男人早已在里面等候,其中带头的一个手里,还捏着一个黑色的大皮箱,他们一见到姚煜,立即朝他恭敬地点了点头,姚煜与那个男人互换眼神。
那个男人立即按了按台灯后的一个隐蔽的开关,没想到墙壁上的一道门却开了,那里本是一道很大的玻璃窗户,但里面却看起来又是另一个类似于密室的屋子,那闪窗竟然是一道双面镜,外面看起来是窗户,里面却能将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见状,我捏了捏手心的汗,声音竟有些颤抖,“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吗?”
姚煜却不答我,他只是将我拽进去后锁好门,悠闲地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倒了一杯水轻押起来。
“你想干什么?”
“你很担心他吗?”闻言,他幽黑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我,眼角斜挑微虚,那神情,似乎只要我敢说是,他就有将我大卸八块的可能。
我正想开口,可声音却嘎然停住,因为我已经清楚地听到仓库外面似乎有些细微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在亲眼见到华擎泽带着几个人步入外面那间休息室后,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步伐缓慢而沉重,鞋子踩在地上在这样宁静的地方发出的踢踏声,就似敲打在我心上一般,一下一下,清晰而疼痛。我的汗毛忽而乍起,脊梁冰冷,这漫长的几分钟我竟然觉得像是度日如年,而姚煜则是双拳紧握,他的双眸满是盯着待宰猎物的嗜血和不可抵挡的阴冷杀意。
“刚好三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华少果然是一个守时的人。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做生意,来,请坐。”那个男人笑了笑,开了口。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打了一个唐突,华少?这个称呼,我好似在哪里听过?
“董先生,好久不见。”华擎泽开口,清清凉凉的嗓音还是那样沁人心脾。
他们双双坐下,其他人则笔直地站在一旁。
“华少,你要的钱我已经如数带来了。”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一名男子蓦地将那个黑箱子打开,我定睛一看,那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大叠钞票。
华擎泽淡淡地瞥了一眼,也不疑有他地将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不好意思,董先生,最近货源紧缺,我只能搞到这么多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砸在我的心上却比巨石还要沉重,我心如擂鼓,惶惶不安不可置信地倒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
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