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时,李鬻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说白了,就是赵弘润以往锋芒毕露,以至于李鬻对他产生了畏惧与提防罢了。
想了想。李鬻试探道:“肃王殿下,不知您对我兵铸局有何看法?”
……
这冷不丁的询问,让赵弘润微微楞了一下。
这老头……莫不是在防着我?
赵弘润皱眉望了一眼李鬻,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我想吞并兵铸局的意图,真的那么明显?
记得前几日,当六王叔赵元俼问起此事时,赵弘润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如今这句话从李鬻口中问起。就不由地让赵弘润有些上心了。
毕竟这就是六王叔赵元俼对他提过的,锋芒毕露、威迫过甚所容易导致的竖立没有必要的敌人。
说白了就是。当一个人太过于强势的时候,不熟悉的旁人就会下意识地疏远,并且对你产生戒备,因此,锋芒毕露在政治上一般是不可取的。
似赵弘润这种作风,适用于军队以及战场。但在政治上,似他六王叔赵元俼那种人脉广远、左右逢源的为人处世,才更适用于立于庙堂。
“兵铸局……”
赵弘润沉思着用词,思考着如何回答才能打消李鬻心中的戒备,挽回局面。
想了想。他晒然道:“嘿!似这种一成不变、不知变通的司署,早点并入我冶造局得了。”
唔?
兵部尚书李鬻、左侍郎徐贯以及兵铸局局丞李缙闻言大吃一惊,要知道,虽然他们心中多少有些猜测,但还真没想到这位肃王殿下竟会如此直接直白地将话给挑明。
这是真话?亦或只是试探?
李鬻有些糊涂了。
他本意想试探试探赵弘润对兵铸局是不是心存企图,可没想到赵弘润携余怒一口承认,这反而让他有些糊涂了。
毕竟按理来说,内心的真实企图不应该是得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么?
不知为何,李鬻下意识地联想到了魏天子,毕竟他在前往垂拱殿,企图探寻那位陛下的心思时,那位陛下也同样没有让他得到想知道的。
真像啊……
李鬻在心中喃喃道。
或许是曾经不曾发觉,可如今仔细打量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李鬻这才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位肃王殿下,跟他们所效忠的大魏天子,真的很像。
那种……很难揣摩到其内心想法的感觉……
想了想,李鬻拱手说道:“肃王殿下,不知想要兵铸局做什么?”
“……”
听闻此言,屋内众人不可思议地望向李鬻,尤其是兵部左侍郎徐贯与兵铸局局丞李缙。
当然了,也包括赵弘润。
这老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不明白李尚书的意思。”赵弘润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此言,李鬻拱拱手,正色说道:“老朽去年便与肃王殿下打过交道,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但肃王殿下的德品,老夫还是深感佩服的。……想当初从楚国运载回我大魏的那至少价值两千多万两白银的楚珍,肃王殿下除了上缴了一部分给户部外,便是补贴我兵部、还有工部,以及浚水军、汾陉塞、砀山营、商水军等数支军队的军费,到头来,肃王殿下仅仅只得到三十几万两,可谓是微不足道……肃王殿下一心为我大魏,这份高尚品德,老朽着实钦佩!”
“……”
“……”
听闻此言,屋内鸦雀无声。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个倔强的老头,竟然也会恭维?
这不,李鬻的儿子,兵铸局局丞李缙早已看傻了眼,似乎在怀疑,眼前这位是否是他那个顽固的老爹。
这还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