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出一些,那就是借刀杀人,自己却躲在暗处扮演弱者。比如说,她即便控制了阿周叔和月铭,也不会亲自送给警察,而是借江图南的手。
这样一来,江图南不但会恨我,也会顺道感激她。
又比如说,七年前,她把那个秘密告诉我,我被怒火和仇恨折磨地生不如死,却没有看到自己正在变成她手里的一粒易于操纵的棋子儿。
“真的不能答应咩?”ted熊哑着嗓子又问。
我是不会把这些复杂的原因让一只熊知道的。
我把ted熊送的蔷薇花放在脸侧,礼貌地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又从包里拿出一点微薄的小费放在它的大爪子里。
ted熊的八字眉毛彻底耷拉成一把收起来的伞的形状。他看得出我在赶人了,只好笨拙地转身,拖着肥胖的身子走了几步,又站在原地。
“是因为别的男人喵?”ted熊软绵绵的电子音问出这种话来,滑稽地可笑。
我莫名其妙,这只玩偶有些奇怪,我想,非亲非故我为毛告诉你这个啊?!
我转念一想,反正阿周叔和月铭也是男的,便恶作剧道:“嗯,算是吧。”
ted熊的背影一僵,过了好长一会儿才重新迈开脚步,但已经不能像一根面条那样一扭一扭了。默默消失在一大堆的小丑和驯兽师中间。
我转身走进大厅里。锦衣华服的美女娇俏地挽着男伴,一边三三两两地攀谈,一边吃着小盘子里的蛋糕。这一季的晚礼服流行露背款,于是我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背脊。
他们在等待江图南举办的一场酒会的开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场酒会是什么主题。
我沾了污点的牛仔裤和针织衫变得更加土了,掉在美女堆里找不到影子。但我知道徐安怡的眼神好着呢,我化成灰她也会找到我。
果然我的手机震了,我按照短信上的位置,找到了坐在小阳台旁边喝着红茶的徐安怡。
“西西,好久不见。”徐安怡冲我招手,像是亲密的老朋友那样对我甜甜地笑笑。她今非昔比,精致的化妆明艳动人,一身月白色的蕾丝连衣裙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般清纯。
她身边是几个同样贵妇打扮的闺蜜,徐安怡悠然地把手机放进昂贵的手包里,眼中带笑地指指身边的位置,很是亲密地让给我,对她的好姐妹们介绍道:“这是西西,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很好呢。”
我站在一边,被她的友好热情吓得半死。
章一八:圈套(1)
我雷得外焦里嫩,要知道我几天前刚刚从这个女人的婚礼上把她的新郎抢走,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她却一脸阳光灿烂地告诉我说她和我“关系很好”?
一踏上这座游艇我就有一种上贼船进圈套的感觉,现在盯着徐安怡笑意盈盈的两只大眼,这种感觉更加的呼之欲出。
我一时没工夫猜徐安怡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既然她让座,我当仁不让地坐在她旁边,直截了当地问她:“人呢?”
徐安怡一脸茫然,温婉地笑问我:“西西你说谁?”
她本来是凤眼,却用假睫毛撑出来流行的欧式大圆眼的感觉,美则美矣,却隐隐的有一种“双目圆睁”的违和。
这桌上的贵妇名媛都别过眼睛来看我,却并不想和我搭话。她们手帕掩口笑着讨论着包包和化妆品,坐我左边穿着紫色套裙的淑女不动声色地往一边移动椅子,生怕我弄脏了她的新裙。
她装傻装得我头大,还能是谁?不是她说阿周叔和月铭在船上吗。
于是我更直接一些:“你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千佛眼的绑匪们可恨了,最起码,给钱放人,不带含糊的。
徐安怡精致的假睫毛一闪,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