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捕快连声叫屈。
“昨儿个夜里我们一直守在这门口寸步不离,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啊。”
“寸步不离?”温子楚问道,“当真?难道就不曾离开半刻?”
其中一个捕快犹豫道:“这个……上茅厕的倒是走开了一会儿,不过一人走开另一人还是留着的。”
初然想了一会儿,忽而问他:“你们四个是轮流换班的?那是几时发现这屋里少了书?”
“就是今日一早。”那捕快答道,“上半夜是我同他守着,下半夜他们二人来换班,一夜都没听到动静。不过早间曽管家来检查时,开门就发现书架给人翻乱了。”
“哦?那你们这期间就未曾打开门来看过么?”
“书房的门是上了锁的,咱们几人怎能进去。”
穆信若有所思地颔首,突然间偏头一扫,“那位管家何在?叫他来见我。”
人群间窸窸窣窣,不多时就有人挤着出来,躬身低头迈了小步行至穆信跟前,作揖道:
“小人在。”
垂眸一看。
此人年纪近花甲,头发略有灰白,衣衫朴素,身形矮小,腿脚还有些不便。
穆信颔了颔首,“你就是曽府的管家?”
“正是,草民曽世。”
“曽管家。”穆信打量了他相貌一下,方出声询问,“是你先发现书架上的书给人翻动过的?”
曽管家不敢抬头,只应道:“正是草民。”
“草民今日早间前来检查书房,刚拉开门就看得那书架被人搜得零乱不堪,这才唤几位侍卫大人一同察看。”
穆信皱起眉来:“检查?”
“是,这是袁大人的意思。”那管家赶紧道,“草民一日会去各房中察看,看有无东西缺失。”
“你一日将检查几次?”
管家想了一会儿,“四次,卯时一次,午时一次,酉时一次,子时一次。”
“刚拉开门就瞧得了?”初然抓了这几个字,不由奇怪,“也就是说,你是和这几个捕快大人一起看到书架被翻乱的?”
那后面两个捕快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正是,当时我们几人在门边,看见那书架这般都惊了一跳,想来是某个武功高强之人夜闯曽府,盗走了那两本账册。”
“哼,欲盖弥彰。”温子楚冷冷笑道,目光看向穆信那边,有意无意的提醒,“什么样的高手,不偷金银,不窃珠宝,反而盗两本账册,这里头不觉得有几分蹊跷么?”
他方才就有话说,曽查良曾涉及多年前的贪污案,此回他被人杀害,那么官府会派人来调查这是可想而知的,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大有来头的幕后黑手担心官府会顺藤摸瓜查到当年的事情,继而牵扯到他,因此才派人来取走账册的。
那么……
这两本账册里定然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初然一边托着下巴思索,一边又在屋子里头转悠,曽查良的书房十分干净,连桌上都没有灰尘,想来是日日都有打扫。
书架旁的穆信拿视线在周围一圈略略一扫,伸手随意取了一本书翻开,却又问那曽管家。
“丢失的那两本账册里都记了些什么?”
“这……”曽管家面露难色,顿了许久,“这是老爷的私事,草民不知。”
“哦?你不知?”穆信放下手里的书,冷下声音来,“你拿了那两本账册,就不仔细看看么?”
曽管家听得心惊肉跳,一脸茫然。
“大人,您……您这是什么话啊,那账册怎会是小人拿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来表示,小温子的人设已经在欢脱中二青年的大道上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