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干呕。
“哇,好恶心啊,这……这该不会是……”
鼻中虽也觉得难忍,穆信还是强自俯身,轻轻撩起那水中之物来。
“这应该是人血。”
“人血?那这个……”石晏擦了擦嘴,走到木桶旁边,咽了口唾沫,“连翘,党参,黄芪……这里面泡的都是草药?”
“这个邱相鸣,果真是有问题。”穆信微微皱眉,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叠油纸,小心从那血水之中舀出一小撮药材来。
“不会吧,我们还要把这玩意儿带走啊?”石晏连忙摆手,“我可不要拿这个。”
穆信自没理会他,只将药包好,想了想还是收在袖中:“这里的药材有没有问题,还需找人来鉴定,此事我看不宜交给医官院的人来做。”
石晏不解道:“为什么?医官院的太医,难道还信不过?”
“那倒不是,不过如今此事都是我们私下而为,倘使他们问起药材来源我们如何回答?”
“照这么说……那只能等查明事情真相之后才,我才能告诉黄捕头么?”
穆信偏头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也并非如此绝对,倘若到时候有意外发生……总而言之,一切见机行事。”
“唔……话虽这么说,可我也不会医术啊。”石晏挠挠耳根,冥思苦想,“师姐也不会,我姐夫也不会,初然就更不用说了……诶,倒可以找那个曾书生帮帮忙。”
“我亦是如此想法。”穆信略一颔首,心中却有几分介怀,那曾澍远看似半吊子的功夫,也不知能不能成。
“咦?”
正在此时隐约觉得头顶上有些动静,石晏侧耳倾听,往石阶上又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怎么吵吵闹闹的,难道药铺中的人都起来了?
穆信忙将灯盏拿上:“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好。”
从底下密室出来的时候,书房外不远处星星点点的亮着灯火,似乎有不少人在附近。石晏快步走到窗边蹲下,凝神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只闻周围人声吵杂。
“大家往那边找找,有贼人溜进来了!”
“都提起精神来!”
又听得有人问:“要不要去告诉当家的?”
“当家的这会子恐是在睡觉,晚些时候再去打搅他,否则又该挨骂了!”
“是是是。”
不知这些人寻的是否是他们二人,石晏不禁急了一身冷汗。确定书房周围的人都走开了,他才直起身子,转身去把桌上的翻乱的书都按原位摆好。
穆信将石室的门关上,二人方从书房之中退出来。
不想门前正好有几个提着灯笼火把的家丁路过,石晏险些撞了个正着,幸好穆信眼疾手快拽了他藏在两墙缝隙中,这才逃过一劫。
石晏松了口气,对着穆信挤眉弄眼的表达着内心复杂的情感,后者只是摇头轻叹,一脸无语。
要说轻功,石晏学的不算好,但要从这些毫无武功之人眼底下逃走还是问题不大。
两人顺着来路飞檐走壁,不一会儿就到了街上,转眼见药铺里的灯光已经越亮越多,人声也愈渐吵杂,想必那邱相鸣也醒了。
石晏拍了拍胸口,犹自庆幸道:“还好跑得快,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发现咱们的,明明已经这般小心谨慎了。”
耳边吹了一阵凉风,耳中竟有些鸣叫声,穆信晃了晃头,好容易平复下来。
心中只觉得奇怪,今夜如何身体这般的不适,莫非当真是自己未曾休息好?并没细想,伸手从怀里摸到油纸包的药材,他放下心来,方对石晏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开封府吧。”
“好……啊,那师父你呢?”
穆信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