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追着也分不出个结果,穆信索性就摸了腰间的暗器,快速掷去,听见一声闷哼,他料到是击中了,脚步便渐渐加快。正在这时,背后却有个声音在唤他……
“穆大人!”
穆信知晓是初然,起初自己一心搜寻凶手,倒忘了吩咐她,本想令她就在钱府候着,但如今既是跟来了,心想或许多个帮手也是好的,于是刚要转身说话,哪知平地里乍起了“轰”的一声重响,继而便是一人的惊呼传来,这一声呼喊后,随之而来的又有数人惊叫。
穆信脚下微滞,不明所以的回头,却见得不远处的屋檐上被人踩出个大窟窿,也不知她是如何,竟将人房顶踏坏,这动静何其之大,引得周遭房舍纷纷亮起灯盏。底下叽叽喳喳有人说话,似乎是那房主气急败坏赶了过来。
穆信此时已然头疼欲裂,等再要想追那黑衣人,视线里早没了他踪迹,但大致知道他是往北去的。原本做好的计划,总是被她的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如今连他都有些习惯地叹气。
烦躁。
在房顶吹了一会儿冷风,穆信疲倦地垂下眸,后边儿闹得是越来越大,惹得四处鸡鸣狗叫,心中无法,只得移了步子跳下街,往初然摔下的方向而去。
现下是丑时,正值人睡梦尚酣,这般惊悚的给人吵醒量来是谁都会抱怨不已,穆信绕过街前两间房,抬眼看得不远处的一扇门前围聚了大群围观的人,隐隐听得几声说话传出来,房主是个屠夫,言语多少有些粗鲁,另外一个声音却是细细小小的,头一遭让他觉得意外。
“你这丫头!不学好,这会子遭了报应,还说不是活该!?”
“年纪轻轻,就跑人家房里偷东西,等以后还了得么!”
屠夫的媳妇套了件衫子就跑过来,看她家的厨房给人踏得一团乱,简直没气晕过去,张嘴就骂。
“好你个偷儿,狗娘养的,没脸的下流东西!哪里不走偏偏走俺们的屋子!这房子你踩坏了赔吗?我碗啊筷啊砸碎了,你赔吗?你赔命赔得起么你!
“你瞧瞧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那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回碰上我,算你倒霉!不好好治你一治,叫你个黄毛丫头不知好歹!”
……
听到后面就有人嘀咕道:“我都说了,没偷你东西啊!”
穆信闻她嗓音古怪,微微一愣,小心拨开眼前的人就跻身进去,刚瞧过去自己倒是吓了一跳,只见初然靠着灶台坐在地上,身边散着一堆零碎的碗片,小腿血淋淋的在淌血,触目惊心,一张脸更是疼得惨白。
“笑话!你都从屋上摔下来了,好端端的,除了偷儿谁走人屋顶的!”那屠夫到底是个男的不好动手,他媳妇就一把抓了初然衣襟,伸手就在她身上搜,几下摸出个钱袋来,不由分说便收入自己怀里,略略点数后,方瞪她一眼。
“哼,就这几个钱,还不够付此间摔坏的东西!”
初然无力同她解释,只轻轻道:“可我没钱了……”
“没钱,那怎么办!”
邻里间看热闹的就给她出主意,说道:“嗨,这么闹,还让人睡觉不让了?就绑了等明儿送到官府里去,哪里来的这许多事。”
大概也是想睡觉的人多,恐怕这屠夫媳妇吵下去不休不止,忙忙应和。
“说的是,找来绳子先将她捆好,锁柴房里,量她也跑不出。”
“那便照办……我记得绳子搁在门后的。”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那她的腿伤怎么办?……”
“……”
穆信见得这样情形,未及多想就走到那屠夫面前,低头看了初然一眼,便先对这屠夫拱手施了一礼,道:
“抱歉,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方才多有得罪,她欠你的银两我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