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孩子,哄了几句见小丫头还哭,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个破树叶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孰料,此言一出,宜儿哭的更凶:“坏哥哥!坏云骁!讨厌……不是破树叶……”
屋子里,柳雪涛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外边,云骁一个头两个大,一岁的女娃还真是能折磨人,可宜儿一哭,他又觉得很是对不起她,只得耐着性子哄:“哥哥不好,哥哥坏。哥哥去给你摘,这次若不对,任你惩罚,好不好?”
这下宜儿不哭了,立刻点头,认真的说道:“好,罚跪!”
“啊?”云骁忍不住挠头,“罚跪?太狠了吧,你跟谁学的啊?”
小丫头脑袋一扬,很是得意的说道:“当然是跟我娘学的呀。”
柳雪涛一愣,在卢峻熙探究的目光中哀叹一声翻着白眼转过身去装死。
外边云骁也笑:“宜儿骗人,夫人怎么会罚你跪呢,你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疼你都来不及。”
宜儿虽然只有一岁多,但小嘴巴却是异常的巧,比刚会说两个字的容儿厉害多了,听云骁不信,她立刻瞪起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娘亲说的,要罚爹爹跪呢……”
“呃……”云骁立刻闭嘴,不敢再问下去。
屋内,卢峻熙抬手把怀里背靠着自己的女人扳过来,邪气的看着她,问道:“雪涛,你何时跟孩子们说要罚为夫跪着的?”
柳雪涛想起当时自己一个人思念卢峻熙时悄悄说的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我没说过,宜儿胡说。”
卢峻熙长眉一挑,咬牙问道:“宜儿才一岁,怎么会胡说?”
柳雪涛坚持不承认:“你的女儿,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来。”
卢峻熙侧身俯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腕摁在头顶的枕头上,再次逼供:“说不说?不说大刑伺候。”
柳雪涛‘嗤’的一声低低的笑了起来。卢峻熙冷哼:“还有胆子笑?好,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我说……”柳雪涛怕他再来,一连声的点头,“我说就是了,别闹别闹……”
卢峻熙停下动作,催促道:“快说!”
柳雪涛咬着唇忍着笑,努嘴让卢峻熙看自己,又低声笑道:“你现在可不是跪着呢么?”
卢峻熙一怔,看着自己跪在她双腿之间的膝头,一下子明白过来。情急之下他猛的一拉被子连头带脚把两个人裹在里面。
几多欢笑,几多翻滚,春宵一刻,千金难求。
……
卢府准备了七日,方才开宴席,唱堂会,接待文武百官的祝贺。府中花团锦簇,朝中百官知道皇上深宠卢峻熙,便携带妻女贺礼恭贺卢峻熙大人加官进爵。
庆贺的第一天,府中特别的热闹。好像大家谁也不愿意落后似的,几乎都赶在第一天来了。
卢峻熙休息了七天,整个人已经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带着大儿子在前面张罗迎客,跟诸多官员同僚说着客气话,一身簇新的绛紫色贡缎团花蟒袍羡煞别人。
正热闹时,忽然一声公鸭嗓子打断了众人的说笑:“皇上驾到——”
卢峻熙忙起身整理衣衫,带着儿子和诸位官员起身出门迎接圣驾。
皇上便装而来,进门后扶起叩头请罪的卢峻熙,呵呵的笑道:“朕来晚了。不知还有没有好酒喝?”
卢峻熙忙道:“皇上来的正好,宴席尚未开始,戏也没开始唱呢。皇上来臣家里,臣实在是惶恐不安。”
皇上笑道:“朕知道你惶恐不安,巴不得朕赶紧的走了,你好和他们吃酒行乐。朕今儿偏不让你如愿,偏要在你这里喝酒,而且不醉不归。”
卢峻熙心里连声哀叹,早知道皇上会来凑热闹,就不该弄什么庆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