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老,柳哥也会从权位退下,依仗柳家总是有期限的,别看幼男现在一口一个梅姨,实际上也只把她当做慰藉他父亲的一个女人而已。
“唉一一”梅雁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是梅雁的自怨自艾,传到邰晓柏耳朵里却听成了对他的责怪。
原本在思忖梅雁自勺话意,郜晓柏没立即表态,感觉梅雁不满了,赶紧笑了笑,解释他的沉默,“梅总,刚才我也是在考虑这件事。工程奠基是在四月中旬吧,唉哟,到年底完成首期建设时间上还得抓紧呢。”
“时间上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和承建方的合同上都注明了的。承建方也表示,只要建设资金如期到位,工程完全跟得上。”梅雁一脸怨气,“虽说是我们双诚公司控股,可你们旅游局也是第二大股东,合作是双方的事,总不能你们一毛不拔坐等吧?要不等一等再动工?
等你们市里拿出个章程来?“又摇头作遗憾状,“就怕拖久了对邰书记有影响,到了六月初影视城还不显山露水的话,柳哥看不到成绩,也不了解部书记的魄力,我就算开了口还是没有说服力啊。”
这句话切中了邰晓柏的软肋,他脸色变了变,摇摇手,“不不,不要等,也等不起。梅总刚才也说清楚了,一期按期完工对影视城整体发展有极大关系,如期开工吧。资金方面的问题,我再协调一下,我会要求有关部门切实改变工作作风,合作吗,不是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关系,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要双方互动。”
“部书记,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梅雁捏着手帕翘着手指理了理鬓角的乱发,“我们公司和康市长也初步接触了,很不理想,康市长对这个项目好像抱有威见,也摸不清他的态度。”
在滨海投资这么大的项目不去和市长接触也不正常,但是当着他这个书记的面说出来,说明梅雁对他还是信任的。
郜晓柏伸手摸了一支烟,“海元同志还是保守口网,这个同志瞻前顾后,不敢挑一点担子,怎么能适应新形势、新发展?他工作算是踏实白勺,可惜没有前瞻性的目光,终究还是不能独当一面挑起大梁。”
康海元表面顺从,实质对他是极为抵触的,这一点邰晓柏看的极为清楚,他现在是一门心思力求坐上石城市委书记的位置,言谈之间自觉不自觉的开始升任后的布局。在滨海他最忌恨吴越,可架不住人家浪头大,轻易想动也动不了,其次就是康海元,这些年暗地里的对台戏唱得多了,绝不能他一走书记位置就让康海元得了。这是他不想看到,也不能容忍的。
“部书记,听说康市长和滨海县的吴书记走得很近呐。”梅雁猩红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又说,“吴书记对影视城也相当抵触,看起来他们两个是想到一起了。““少数服从多数,有想法也要服从发展的大局嘛。”滨海县招商发布会,两位省领导到场,康海元受邀去了,他这个市委书记还得在家看电视转播,当时一口闷气险些堵在胸口出不来,此刻梅雁1日事重提,部晓柏心头的暗火一下就燃起来了,“我会尽快让海元同志拿出一个明确的态度的。在其位谋其政,干不了自然有人会干,我也相信没人会公然和常委会的决议唱反调!”
“如果市里的银行拿不出全部的话,我也会想办法从省行争取的,绝对不会让一个好项目因为我方的资金问题半途搁浅。”
梅雁抚住心口,夸张的瞪圆眼睛看着邵晓柏,一会又咯咯笑了,“邰书记好大的威势,把我吓一大跳。”
“哪里,哪里。”郜晓柏摆摆手,“我只是看不惯我们有些同志浑浑噩噩混日子,自己不想干事也看不得人家干事。”
“邰书记,你瞧,你瞧,光顾着谈工作,酒也没喝,菜也没吃,不显得我没诚意请客?”梅雁指点着一桌酒菜,按晌了手机,“几个丫头片子哪里去逛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