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觉得她刚才一定是被人打到头以致耳鸣了,否则为何她会将人的话听反了呢?
明明是他黄员外架子大,为何会变成她架子大了呢?
她瞪大眸子,道:“不是,我没有怪你架子大啊,我说的是这两个该死的门房,自作主张不给我通报还故意将我晾在门外大半晚上!黄员外你可别理解错了,我这次来是很有诚意的。”她想着今日想与对方坐下来好好和谈是不可能的了,而经过这一场下次再来她能不能敲开门还是个未知,不如就先把她自己的观点亮出来。
于是她收了防备架势,一脸真诚地道:“咱们没必要为已经过去的事两败俱伤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凡事要往前看。事情到了现在,你们对我家做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也希望你们别再纠结最初那场纠葛了,大家各退一步,和气生财!黄老爷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哈,我们对你家做的事?我们对你家做过何事,老爷我怎地不知道?德义,怎么回事?”黄员外故作愕然,眸子瞥向旁边的人,眼角余锋却警告地投向了祝扬。
那人留着短须,脸型瘦削一双眼睛却很是精明,正是黄宅大管家黄德义。他摇摇头,应声道:“老爷,小的也不知这位江家小哥为何会有这种误会……”
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江寒瞅着实在厌恶,忙打断黄德义的话,道:“两位这样应付我也太假了吧?真把人当傻子啊?你家在瓦市街上的一文摊是为了将我家挤出瓦市街而设的,如今落霞镇上谁人不知?!”
“一文摊?原来你说那个啊!”黄德义愕然道,“那是我家老爷为了帮助镇上的穷苦百姓,设置的善摊啊!为何会收一文钱,是不想白白养了一些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害虫而已,至于那些乞丐,我家老爷特意吩咐了,定期赠与他们另外一些免费的食物。我不知你为何会觉得我们的一文摊是为了针对你家的生意而设呢?”
江寒气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当即讽刺道:“哎哟喂,倒是我冤枉你们啦?!你们自己去镇上走走问问,一文摊是针对我江家而设的这话可不是我误会的,而是你家摊上的管事亲口对着满大街的人说的,怎么想用下面的人当替罪羊?你们还真是当了那啥还立牌坊啊!”
黄德义横眉立目,喝道:“江家小子,休得无礼!你闯进我黄家污蔑我家老爷,还对我家老爷无礼,到底是何用意?”
江寒嗤笑一声道:“我的用意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坦坦荡荡抱着诚意地上门来谈和的……”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像自己上赶着给人当了猴耍,渐渐敛了笑容望向黄员外,“黄老爷,我确实是真心而来,现在我就认真地问你一句,咱们能不能各退一步,坐下来好好谈谈平息了这场纠纷?”
黄员外还未说话,祝扬已经抢先出声:“江小二怎么,我舅舅今日就是不应你,你当如何?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要与你和谈?你既有胆子敢惹我,就等着受死吧!”
江寒不理他,只盯着黄员外,一字一句地再次问道:“黄老爷,你也是这么个意思?”
黄德义看向江寒那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其实他觉得表少爷与这小子的纠葛只是些小事,就如这位江小哥说的,她也没讨到好,何必要揪着过去的事将人往死里逼呢?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表少爷都已经请人要了江老爹一条腿,老爷又帮着将江家摊子挤出瓦市街,什么气都该出透了,也该见好就收了。
他瞄了眼正微眯着眼睛迎视江寒的黄员外,知道他家老爷正在心里评估,立刻福至心灵地道:“江家小哥,我刚才已经说了,老爷他并不知道下头人搞的这些事,既然你这样说,回头等我查清楚了,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祝扬一听,“黄大管家,答复什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