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究竟在哪里呢?
送走舅舅后,我在万春亭瞧见了赵宸恭的身影,他似乎正玩着腰同小宁纪说着话,小宁纪一看见了我,便直奔我的方向而来,一个劲的躲在我的身后。
赵宸恭这样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疤痕在阳光的照耀下越见明显,他走过来笑着道:“七妹真是好心情,这么早说来花园散步?”
我抬头看了一眼快接近午时的烈阳,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哎呀呀,真是可惜,当年就没有怎么听过七妹说过几句话,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听不见七妹说话!”赵宸恭咧着嘴角,靠在万春亭的木柱上望着我。
宁纪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袖,小声的反驳道:“就算姑姑能开口,也不会理皇叔你的!”
“你娘不过是番邦进宫而来的舞女,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赵宸恭很快敛了眉头。
宁纪一下子咬住了嘴唇默不作声,赵宸恭抬着头望向我,脸上挂满了阴厉的笑容,“听说当今圣上的诏书是七妹给的,七妹也真是好本事呢,不过,七妹可曾知道当年叛国求荣的宁远将军,七妹若是不知,可得回去好好查查,定能发现很多惊喜呢!”
说着,赵宸恭扫了我们一眼,他身后的侍从整装肃容随着他离开。
我紧紧握住了赵宁纪的手,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身边的宁纪忽然拽了拽我,红着一双眼睛在我耳边轻声道:
“姑姑,刚刚三皇叔问我想不想当皇帝,你说三皇叔想要篡位么?”
宁纪虽然才七岁,可是极通人事,他又向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宁纪只告诉姑姑一人,宁纪不想当皇帝,只想大哥他们和姑姑都好好的!三皇叔这次回来是要找我们下手么!”
我紧紧的搂着他,脑海中却拉响警钟,赵宸恭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不对宁纪说出这番话的。
宁纪的眼圈红红的,“姑姑已经不能说话了,大哥也要好好的才行!”
我安抚着他的背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怎么会呢?四年前的我既然敢对着他动手,那么四年后,定然不会让他横着走出整个京城。
想着这里,脑海中又浮现了母后死前那大片大片的红色,宫人的叫嚣,凄厉的哭声,万贵妃那猖狂的笑声,都编织到一起,让我紧紧的握紧的双拳。
今日,便要动手,将万贵妃先抓起来!
☆、这天下是劳资的 VIP
是夜;宝华殿的灯火亮彻;悬挂在墙壁上的琉璃灯下的流苏微微垂动着,直到窗外偶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猫叫声;我吹灭了内室的灯火。
从窗户中翻来一个身穿着黑衣的侍从,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室内,跪在地上,向我递上了一个竹筒,我接过去;他便再次翻身出了窗外。
我从竹筒中抽出内里的纸条;就着月光细看了起来;白纸黑字上写了派往梁王府邸的人已经得手;信中的末尾写到梁王的去向;整夜他都不在府中,行踪可疑,望我当心!
抬起头,我将手中的纸片团成一团,掏出火折子燃尽。
我望向了身旁案桌上被掩藏的密实的兵符,看着几案上朱少卿连夜上书的几道密折。
密折上清清楚楚写着从元贞三十六到五十四年间,当朝宋太师谋权隐私,利用手中权力勾结党羽,谋害忠良,元贞四十三年,宋太师私自扣留朝廷贡品,虚报账目,苏北大堤修缮工程同当地州府的府台大人暗中勾结,偷梁换柱,以碎石沙子为基,七月,苏北洪水大发,淹死百姓百姓数十人,宋太师以钱银为诱拦住了消息;元贞四十六年,因为当朝户部侍郎林正大人拒绝与其同流合污,宋太师便假造贪污罪证,污蔑林大人受贿白银子十二万两,被斩法场。元贞四十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