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望远镜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这玩意居然带夜视功能,从镜筒可以观察到:极远处是起伏的山脉,从那到这是一马平川的空旷地,近处的几十米以外,那有一个小岗亭,岗亭外有人巡逻,显然身背武器,在岗亭后面是两排小洋楼,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十三街区。
原来十三街区就是一个坐落在矿山脚下的街道,要是往常,这里确实不失为一个宁静和平的养老胜地。现在已经是深夜,所以街上只有极寥落的几盏窗户是亮的。
我把望远镜还给狼头又看了看表,现在离12点还有不到10分钟,我翻了个身索性躺在地上道:“再过10分钟,我们冲进去!”
狼头吃惊道:“冲进去?你开什么玩笑?”
我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非在深更半夜来?”
狼头直接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把你们的话当真,杰克亲王已经嘱咐过我了,一切按我的计划行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
“偷偷摸进去,他们的人应该不会超过50个,我们挨家挨户地把他们悄悄清理掉,然后转移居民们。”
“你不会连最后10分钟都等不了了吧?”
狼头沉声道:“可以等,但是我不同意你的计划。”
我想了想,偷偷摸进去也没什么坏处,就当聂平的诅咒是个双保险好了,于是道:“只要你同意10分钟以后再动手,干什么随你。”
狼头也看看表,笑了一声道:“时间还充足得很呐。”他呼吸已经调匀,这才发现我们几个脸上连个汗点也没有,不禁意外道,“你们几个倒是挺能跑啊。”
我们身后的几个野狼队员利用这段时间用油彩把脸上涂满了横七竖八的伪装,狼头也不例外,他见我们都好奇地看着他,就近把油彩递给红夜女:“你需要吗?”
红夜女躲得远远的道:“你想破老娘相啊?”
阿破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往脸上涂这玩意有什么用?不呛的慌吗?”
狼头微微一笑道:“我们总是喜欢把能辨认出来的肉色伪装起来,这是一个老军人的习惯,另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威慑敌人。”
阿破道:“主要作用就是吓唬人呗?”
狼头不再理他,冲身后一挥手道:“狼爪,去把哨兵干掉!”
狼爪应了一声,以标准姿势匍匐前进。那个岗亭,一里一外是两个人把守,一盏大灯在下面一打,方圆几十米都亮如白昼,外面那个看门狗显然还不困,抽着烟一边跟岗亭里面说话一边机警地打量四周,在没有视觉死角的情况下,接近那里难度不小。
狼爪越到跟前越是小心,不停调整动作,之所以不能在远处开枪,是因一但外头那个守卫出了状况里面的人就会立刻拉响警报,虽然有聂平的诅咒帮忙,可我也不想搞得太被动,狼爪的任务就是在同一时间不但得干掉门外那个,还必须在他拉响警报前处理掉里面那个。因为生怕功亏一篑,狼爪越爬越慢,到最后简直是一个肩头一个肩头的前进,他得保证在他出手干掉第一个守卫后他和岗亭的距离够他一个箭步蹿过去才行。
电影里好象就没这么复杂,那上的哨兵不是在抽烟就是在打瞌睡,主人公绕到背后一捂嘴就表示他们死了,可现实里就难多了,那放哨的也是人,不可能为了一根烟就情愿背过身让我们杀,而且他们只能是更紧张,看样子也没要打盹的意思。
开始我们还替狼爪担心,但是盯了老半天后他还在那慢慢往前挪,直把我看得昏昏欲睡,忽然很怀念王成那句“摸哨有四种方法”来。
红夜女也终于不耐烦了,她忽地站起大步朝岗亭走去,狼头大惊:“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老娘出卖色相去!”
阿破小声道:“你会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