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就会消失掉。
然而,风还没起,母亲已蹒跚地跑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有液体滴落在她的肩膀,湿漉漉的有些难受,耳边是母亲呜呜的哭声,她有些受宠若惊,一边流泪一边埋怨,既然那么嫌弃我是拖油瓶,就不要来找我了啊,干嘛要假惺惺地用眼泪来收买我。让我死掉好了,让我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好了。
当然,这些话,路西杨都没有说出口。
她总是想象自己是如何英勇地把那些心里话通通掏出来,如何把它们狠狠地甩到让她难过让她绝望的人的脸上,可是每次当她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哽咽了。
有些话,永远都只能藏在心底。
幸运的话,它们会随着时间消逝,被另一种叫做“还好没说”的幸福取代。
若是不幸,它们也会随着时间膨胀,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堵得你胸闷,无处宣泄。
然而,路西杨从不认为自己足够幸运。
在放假的那几天里,父母依旧会吵吵闹闹,日子过得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可她心里却堆积了越来越多无法说出口的话,堵得她发慌。
无论如何,路西杨还是保持一贯的沉默和冷静,犹如一头被遗弃的小兽,安静地躲在角落里看外面的世界。
…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等你们看到这更新内容最早也是早上九点。我是该和你们说晚安呢还是早安呢?
早安吧、嘿嘿。
明天更新时间是上午九点半。
满身风雨你从海上来(1)
路西杨收假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眼看就要迟到了,所以路西杨进了学校门口之后就没有朝宿舍大楼走去,而是踏上了通向教学区的那座天桥。
暮色四合,天桥上都是涌向教学区的人流,踩得天桥砰砰作响,还能够感觉到桥有些轻微的震动。路西杨每次走过这座天桥都特别害怕桥会突然坍塌,她实在不相信一座历史悠久并且已经生锈了的大铁桥能够承受那么多人无情的踩踏。
于是,她本能地加快了步伐。
“路西杨!”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传入路西杨的耳膜,她站在人流中,艰难地回头,却没有看见她认识的谁。
“路西杨,我在这儿……”声音是从桥底下传上来的。
路西杨本能地俯视,桥底是一条马路,车辆来往不断,看久了就会有一种桥在移动的感觉。马路的左边就是学校的大门口,因为育华的教学区和生活区中间隔着一条马路,所以路西杨脚底下的这一座天桥就是唯一一条从生活区走向教学区的通道。但有一半的走读生是直接牵着自行车从教学区的大门进去的,因为不需要过马路,省得走多了路程。但不管是哪种方式到达教室,进出校门都必须要佩戴校徽。
路西杨轻蹙眉梢,还是找不到谁。
之后,她的手机就开始在她的口袋里不安分地震动起来,她急急地掏出来,看着那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把你的校徽扔下来给我,我校徽弄丢了,进不了校门口。”路西杨凭着自己对那个陌生号码的记忆和这个半生不熟的声音,她足以确定是电话那头的人是林艺轩。
她本能地朝桥头的下方看,果然是他。
林艺轩一只手抱着几本课本,一只手朝她挥了挥,迎上她目光的时候笑逐颜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肤色比较黑,所以显得牙齿更白了。
路西杨逆着人流,和身边的人的手臂磕磕碰碰,艰难地返回桥头。她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校徽,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有几个男生也朝桥底扔校徽,她又看了看守在学校门口的保安,如果被校门口的保安抓到,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