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就能获得更多的厚利。
十一月初八,温家大院一派喜气洋洋,红双喜灯笼一路挂进西跨院内的小分院,新房内外,到处都贴是红红的大喜字、双鱼戏水、喜鹊登枝等精美剪纸图案,这些剪纸有一半是万永林的母亲亲手剪的,着实让好儿大大惊艳了一把,民间的传统艺术啊,流传到前世,许多剪纸图案都失传了。
龚桂子如今是温家的人,也等于是温家办喜事,落日村不少人家是自发是来吃喜酒,送米送面送尺头的都有。在温家作坊干活的一众村妇,全都提了礼,带了娃儿来吃喜酒。温家的长工们则是凑了一份子钱,到镇上买回一尊白瓷烧制的喜儿双福摆座,端端正正摆在新房的梳妆台上,寓意新婚夫妇早日得一双贵子。
送新娘子过来的生亲团,也就是周三娘的几个姐妹和姐夫,以及做代表的两位叔伯和叔伯娘,看到温家大院的气派,又看到龚桂子和周三娘是单独住一个小院,全是青砖大屋,院里收拾得整齐利落,还种有花花草草,看着就令人舒坦。再进去屋子看到崭新的家俱等摆设,一个个满意地笑不拢嘴。
周五娘和大伯娘伸手抚摸着那被面和床单,只觉得柔软舒适无比,周五娘羡慕地小声道:“大伯娘,这是啥料子?真舒服!”
周大伯娘摩挲了一会,边想边道:“咱村汪老爷家的大少奶奶,我有几次看到她出门,穿的料子光滑发亮,据说那是绸缎料。这料子柔软光滑,可没发亮,我估摸这是绵绸料子?”
她们今天穿的是平时不舍得穿的最好的纯棉衣裳,且是仅此一套,跟这被面料子一比,就被比了下去。周五娘姐妹和伯娘们都羡慕不已,当初她们还觉得龚桂子卖身了不好,现在看来卖身也过得不差,起码就比他们过得好上十倍不止。
周四娘看到妹妹那发光的眼神,调侃道:“五妹心动了吧?听三姐说,温家的长工里头,有几个还没娶媳妇,以后让咱三姐和三姐夫给你说和说和一个?”
周五娘脸一红,却掩嘴笑道:“四姐,三姐出嫁了,就该到你了,还是让三姐和三姐夫想帮你说和说和去。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三姐夫说……”边说边往外走。
周四娘急忙拉住她,嗔恼道:“你个死丫头,你敢。”
姐妹俩嬉闹说笑,周二伯娘听着两侄女的话,眼睛在这屋内外扫转,却动起了心思,她的二闺女眼看也到嫁娶年纪了,虽说长的不如周三娘,可也是挺周正的一个姑娘,太穷的她不想让闺女嫁,给人当填房她也不想。温家长工是不卖身的,既然有没娶亲的,等会可得找人打听打听去。
新人拜堂时,龚桂子果真携新妻周三娘,当着所有来客的面,郑重地给温氏下跪,磕了一个感恩的大响头。
隔天,好儿就收到从彭城过来的信函,陆韶阳在信里说,秋闱放榜了,他考上了举人。好儿很为陆韶阳高兴,拿着信给温氏看,又拿去县城给阿旺和小树看。
阿旺也为陆韶阳高兴,陆韶阳只比他大不到两岁,却已经获得举人资格,而自己,连秀才都不是。阿旺深感自身压力巨大,也更加激发他向上的动力和斗志。
好儿劝导他道:“哥哥,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陆韶阳自幼就读书,你读书才几年,不要去跟谁比,你只要尽力就好了。要知道,压力过大,会影响你读书和考试的发挥。哥哥该习武就习武,该看书就看书,该玩就玩,总之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娘说不要求你们考什么官来当,那都是娘的真心话,所以你一定适当放松自己,不要书没念完,人却倒了。”
望着好儿真挚而充满关心疼惜的眼神,阿旺点点头,心里头暖暖的,只有亲人,才会有这发自肺腑的关怀。
“对了,哥哥,小树,我打算过几天就启程去彭城,除了察看咱们家的店铺,顺便给陆韶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