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星还是偏低而且,三七八连发弹的巨大劲道在飞行了一公里后,已丧失大半,穿不透直径约为30厘米的树墩。
那个险些被打中的敌人慌忙伏下了脑袋,可不一会儿,又回到原来那种射击姿势。
津场又把准星往上抬高了些,打出第二枪这回命中目标。
被击中的那人满脸是血,横倒在地。
津场又对准了第二个敌人。
用了五枪才打中那人。因为枪管变得炎热,并发出焦味。因此而产生的气体在瞄准器上结成虚像,必须慢慢放低,并往右瞄准。
津场同已找回了远距离射击感觉的本城和岩下用了十五多分钟,才将南面山丘上的敌人全部消灭,本城和岩下从口袋里拘出超小型望远镜,证实了这一点。
这回,北边山丘上的敌人开始射击,子弹不时打在卡车上。
“虽说他们的子弹打不着咱们,不过要是敌机趁机再来,可就麻烦了。”津场说道。
“哎哟。这回再换炸药的话,可就没命啦。移到对面去吧。”
岩下朝南面的山丘扬了扬下巴。三人脸上的血都干了。
“也行!”本城点点头。
“可是,竹胁怎么办?”津场间道。
“让他往北面的山丘跑,兴许能活命。可别忘了去拿手提箱。”岩下说道。
“我去。”本城背着M16,从车厢底下爬出来。
他猫下腰,转到了卡车车厢的后部。这时敌人还在射击,不过本城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若非万一,子弹绝对打不着他。
本城打开车门,进入贴有镶板的车厢。有几粒好容易穿透了钢板的子弹弹头散落一边。
可是,直升机上射下的机枪子弹巳把竹胁打成了一团肉普。
“糟糕,这家伙完蛋了。”本城叫道。
两只手提箱中的一只已被机枪子弹打中,但不是装有福本首相亲笔信的那只。
本城两手提着两只手提箱,从车厢上跳下来。
“切……(走吧)!”津场对岩下说道。
三人以之字形向南面山丘走去。
从北边山丘虽有子弹打来,但均未击中。
三人在南边山丘中摸索而行,徽有汗意。
潜入杂木林的三个人开始查看敌人的尸休。尸体都是东洋人,可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太对劲。身上没有能够证明身份之类的物件。
“这家伙还活着呢,不过是荤过去了。”
正在翻检一具“尸体”的本城叫道。
津场和岩下连忙跑到本城身边。
本场把那个脑边流血的小个子男人的双手绑到背后。边上滚落着一顶被打穿了的头盔。
那人头上的伤只是表面的外伤。子弹打穿钢盔后,在里头转了半圈,头盖骨被刺出一道浅沟。
所以,那人似乎只是因脑震荡而晕过去了。
本城捆绑结实,然后打着打火机。凑近这人的鼻孔。鼻毛和肉被烤焦,发出火葬场的那种恶臭。
他恢复了知觉,发出“哎呀——”的嚎叫,滚动着想要逃跑。
“你是KcIA的人吗?”
津场朝他腰部踢了一脚。
“我才不说呢!”这人的日语发音很怪。
“好哇,呆会儿,怎么也要让你开口。”
津场嘲笑道,他从边上尸体的腰里抽出根皮带,就象狗的项圈似的,松松地套在那人颈部。
“用他作个人质吧。”
他嘴里嘟赎着。
津场用皮带牵着那人开始爬山。不堪忍受头颈被拖曳的痛苦,那人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脚走路。
后面跟着本城和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