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自有知情之人,已知这冷月轩主曾于武圣府中被神兽赑屃啮亡,此刻现身必有蹊跷,且观玺会中那冷月轩主亦是殒命蛮荒神魔之手,亦是复又现身武圣府中。詹琪见此情景,不由心内忆起雅山之顶,诸葛丹抛落自己于悬崖之言语。
冷月轩主立起身形,开言道,“本座有幸得予西泠派开派盛典,实是与有荣焉,然心下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在笑书生座前领教一二。”言毕,竟是双目神光闪烁,定定望向詹琪。
詹琪虽是满腹狐疑,然听闻这冷月轩主确是言语文雅,是以亦是不好过于唐突,只得面带微笑温言道,“何言请教二字,轩主但讲无妨。”冷月轩主嘿嘿一笑,言道,“詹掌门以我派所为宣告天下武林,只道我等意欲一统武林,然詹掌门于今号令各派,共襄灭我冷月轩之盛举,且武林十大家更以客卿之态居于西泠派之中,如是观,只怕詹掌门已是以我冷月轩为藉口,实则已是一统武林,君临天下。”
一番言语竟是致令座中贺客心内一惊,只道这冷月轩主之言确亦有些道理。是以心内俱是各自盘算,如若西泠派以平灭冷月轩为名,驱使自己门户阵前效力,自己却又如何自处。冷月轩主见众人眼神游移不定,亦是知晓自己一番言语确是收效。
詹琪见状,亦是不由一阵沉思,然片刻之间,眉宇之间英气顿生,开言道,“轩主之言确有惑乱众人心智之功,然我西泠派并非意欲一统江湖,只待彻底平灭贵派之后,自是各自门户各自为政,岂可以西泠派发号施令,号令江湖。”此言一出众人疑心少解,那冷月轩主却是接言道。
“以平灭我冷月轩为招牌,其间贵派自是发扬光大,待彼时实力大增,足可睥睨江湖之时,岂可确证贵派不生此心。”一众贺客稍解之疑心复又丛生。詹琪亦是斩钉截铁,“如若我西泠派有并吞天下之心,人神共齑之。”此言毫无拖泥带水,众人心内不由俱是一震,亦为詹琪之正义直言所感。
冷月轩主见此景状,不由言语略缓。只听詹琪言道,“轩主几次三番死而复生,如不出本座所料,你绝非冷月轩主,只是不知那诸葛丹如今何处,当初将本座抛落雅山悬崖之时。貌似一言相告,本座此刻确需于天下武林面前求证于他。”
只缘冷月轩主一时语塞,此刻于大堂之内二十几张八仙桌之畔竟是立起二十余条身影,随后一人缓步行至冷雨轩主身侧,亦是将风帽取下,众人又是一惊,此人正是冷月轩护法诸葛丹。
诸葛丹听闻詹琪有意将雅山言谈公之于众,是以越众而出,此刻心内竟是些许后悔。只缘自己一时得意,竟是言语之中泄露天机,只得于此刻略作弥补,是以未待詹琪发问,随即言道,“詹掌门与众位朋友可知这冷月轩实乃莲花生大师后裔,帮中护法亦是世代传承,不若今日。本座先将此事言明。”
冷月轩护法实是出自战国一代。楚国上大夫屈原自是忠于楚怀王,然怀王无知无谋。致使客死秦国,继位之人乃是顷襄王,此人刚愎自用,犹疑多猜,听信异母弟谗言,将屈原放逐江南。于汨罗江之畔。屈原遇一渔夫,是以方有众人独酌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之论,那渔夫劝解一番并未奏功,只得高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后世只道此人乃是渔夫,实则此人名唤渔夫,复姓诸葛。此乃护法起源。
众人听言,此刻方知这诸葛丹亦是出身名门。诸葛丹言讲之间,冷月轩混入之帮众已是聚拢于诸葛丹和轩主身畔。詹琪见状,心内大喜,不由转身望向百知子等人,几人眼神互换,骤起发难,俱是凝运功力,施足身法。诸葛丹见一众高手突施辣手,不由凝神而待。
谁料众人俱非奔向诸葛丹一众聚集之处,乃是分向大堂之内贺客坐席,顷刻之间,如蜻蜓点水一般,竟是默契已极,待诸葛丹与一众贺客反应过来,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