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夏仰起头,环抱住苍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如果……过去的几百年你,陪着你的,是我……该有多好……”
伤口很浅,不一会儿血便渐渐凝住,苍术的獠牙却难以控制地伸展,粘热的口腔内充斥着重重吸允后的虚空感,苍术发出长长的叹息之声,“可惜……我不喜欢……如果那个时候遇见你,你所见的……只是一身血腥杀戮的我,你会厌恶……”
“怎么会……啊——”突然,脖子上的刺痛令苏泽夏语调陡转,眼神就凝住虚空中的某一处,张开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苍术盯住起伏在自己身体上背部,蝴蝶状的肩胛骨优美地舒展开,他当然不会满足眼前那一点猩红,苍术伸出了獠牙,刺破皮肤,往更深的地方探进去,苏泽夏没有推开他,反而喘息着笑起来,低沉妖艳而充满了满足感的笑声震荡着鼓膜,他抓住苍术的头发,将他的头死死往自己脖子上按住。
伤口的涌动带来体内的悸动,难以诉说的某种炽热在体内猛地流窜,脖子上舌尖的舔舐,牙齿的刺痛,麻药一般,无疑不麻醉着全身,带来镜花水月般异样的快#感,苏泽夏分开的双腿不由自主紧紧夹住苍术的腰,身体紧紧贴着苍术,犹如攀附着救命稻草,全身都软在苍术的身体上。
“你这个样子……以后该拿你怎么办?”苍术难以忍耐地扶住苏泽夏的臀部,那里已经又变得潮湿了,没有做什么前戏扩张,苍术把自己的硬挺刺了进去。
苏泽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反射性夹住体内的物体,前后晃动起来……
他突然很想哭,不管是脖子上的痛,身体里的热度,还是那无法追忆的那几百年,这冷峻如冰又温柔似水的男人,他是恶魔也好,妖魅也罢,是他让他变得不像是自己,会很失控地狂笑,很失控地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苏泽夏不知道自己已经沉沦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身体也好,交换也罢,就是无法自拔。
而且,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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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
第一缕曙光在闭合的眼睑下晕染出一片赤红色,苏泽夏可以想象出外面的天空已经云开雨散,霞蔚云蒸。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苏泽夏觉得自己是庆幸的,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错中,终于把这个男人的手紧紧握住。或许,在雨中的第一次不那么善意的邂逅里,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无法撕裂的羁泮,谁能料到两个人都是谢笑为了一己私欲而妄图制造出来的骨泣,两个人都是不甘于宿命的人,苏泽夏一开始是想依附这个力量强大的妖魅,把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苍术答应了自己,用他一贯冷傲不语的作风,以另外一种方式完结了骨泣这样一个悲剧般的存在。
谢谢你。
苏泽夏闭眼在心中念道。
其实,又何必言谢,早在苍术不顾后果进入锁魂阵的那一刻,苏泽夏也已经有了舍弃生死的决然,无关爱情,无关风月,而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你可以为我舍生,我定能为你赴死。
苍术,你此生不再是孤单一人。
我亦不是。
两个人血脉交融,已经不仅仅再是契约这么简单了吧。
想到这里,苏泽夏感到一种无所畏惧的兴奋,等打败了谢笑,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堕魔也好,异类也罢,统统都没有关系……苏泽夏眼皮眨了一下,没有睁开,翻了个身,一把抱住身边的男人,胸膛抵着胸膛,光滑,冰凉,均称的肌肉触感把自己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渡过去。
知道苏泽夏已经醒来,苍术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睡好了没有?起床吧。”
现实的声音,这么实在,苏泽夏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竟然疯狂了两次,而且第二次,竟然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撇开视线,不敢去看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