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被人这样欺负,你却一句‘住手’,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齐远征来不及答话,那豹哥已经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惨白的射灯光线,直直的照在他脸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上,他那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宁维诚,跟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
旁边的几个人心领神会,扬起长刀就要砍过来。
宁维诚无惧无畏的后退了一步,做着迎战的准备,瞄了一眼范彬,漫不经心的说:“将姑娘们带到偏厅里,留在这里不要无辜丧了命。”
几个人举着刀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范彬领了命,欠了欠身带着姑娘们退到了偏厅。
豹哥脸上的肌肉抽蓄了几下,狠狠道:“既然这么不怕死,那报上名来,我涂豹从来不跟无名之辈交手。”
齐远征想上前跟涂豹交谈,被宁维诚用手势止制了。
宁维诚神态自若的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淡笑出声:“好说,本人宁维诚,还需不需要介绍一下祖藉父母?”
“宁……宁……”涂豹吱唔着没出声,脑门上已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子,荒张中望了一眼宁维诚身边的齐远征。
齐远征嬉笑着走近涂豹,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涂豹顿时脸色都变了,立马用脚踢了踢仍旧举着长刀的兄弟,使着眼色,恭恭敬敬抱拳道:“对不起,宁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兄弟们有冲撞的地方,我叫他们给您赔不是。”然后一脚踢在脸上长黑痣的男子的后膝关节处,长黑痣的男子没防备,直直的就要跪在宁维诚面前。
宁维诚长腿跨前一步,已扶住那男子将要落下的身子,淡声说:“不必了,来者是客,不知者不怪,不过我还要说一句,既然是客,就请按照当地的规矩办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涂豹尴尬的笑起来,抱了抱拳,说:“是、是,宁先生大人大量,早听说宁先生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原来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宁维诚转动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在白白的灯光下,扳指表面散发出幽黑而冷凛的光芒,一如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他眉头微蹙着笑起来,说:“谈不上,只是用强必竟少了那份乐趣,你说是不是?”
同为男人,仿佛是心领神会似的哈哈笑起来,本来一场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战争就这样的消弥于谈笑间。
送走了涂豹一干人等后,齐远征吩咐人进来打扫现场,不屑一会儿工夫,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范彬果真是出了大血,将一支87年的Cheval Blanc放在宁维诚面前,宁维诚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坐进沙发里。
范彬看他那样子,心里有点没底,齐远征开了木塞,给宁维诚斟了一杯,拿自己的酒杯给他的碰了碰,说:“白玉龙的名号看来到这边来还是很管用,瞧那涂豹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
宁维诚眸子微寒,冷斥道:“以后少提这三个字。”
齐远征嬉嬉的笑起来,“是,我知道,你现在是正经商人。”
“你知道就好。”宁维诚抿了一口酒,说:“你们最好少碰那些东西,今晚的事我不追究了,当初我跟宋襄南谈的时候保证过,绝不动毒品,这东西碰上了一辈子就脱不了身。”
“是他们找上我们的。”很久不说话的范彬谨慎的说。
“我不管是谁主动谁被动,结果是一样的。”宁维诚神色一黯,道:“如果你们还看得起我,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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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还没到头,仍旧过得十分糟心,宁维诚抿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准备走,身后忽然传来嘤嘤细语的声音:“谢谢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