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久久忘了反应。
高台上那蒙着纱巾的女子微微向台下观众裣首躹躬,然后疾步引退,她退下去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窜入了冷风,将她蒙面的纱巾给撩落了去。
纱巾一去,随即露出她极佳的面容与高贵冷清的独特气质。
她纱巾被风掠去那一霎,正侧面对着单于鹰。
单于鹰眯着眼眸,顿时为她绝佳的容貌惊为天人,目光一瞬注入了万千力度灼灼遁着女子而去。
可惜,他略略弯身追寻那女子的时候,佳人已掩面渺渺远去。
他顿坐下来,朝老鸨勾了勾手指。
“你,将刚才那姑娘叫到这来。”
他一挑眉,拍一声将大叠银票按在桌上,“人来了,这些银票就是你的。”
老鸨惊喜交加,张大了嘴,身体却哆嗦了一下。
虽然那些银票看起来已在她眼里冒出闪闪金光,这道道金光也足以让她心花怒放。
但是,这些银票再冒金光,她也只能趁着机会在此多看几眼而已。
“这位爷,真是对不起,刚才那位姑娘,她根本不是我们月尽欢的姑娘;我甚至不清楚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她来自何处;她只是想借我们月尽欢的地表现一下她的才华……”
“少啰嗦,人叫来,银票,你拿去。”单于鹰两眼一瞪,拍一声,在原来 那叠银票上又加了一叠。
老鸨看得两腿都颤抖了。
她两眼发着贪婪的光芒,盯着那叠银票直吞口水。
但纵然她再想将这些银票收入口袋,她也不能给单于鹰变个人出来啊。
老鸨吞口水,再吞口水。
随即扬起她自认为十分谄媚好看的笑容;但在单于鹰看来却是令人十分恶心的笑容。
诚惶诚恐道:“这位爷,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刚才那位姑娘根本不是我们月尽欢的姑娘,奴家甚至都不知道她从何而来……”
“嗯?你这是蔑视我们主子?”与单于鹰相邻的随从听到老鸨再三推搪,顿时不悦地提着大刀跨了过来。
老鸨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登时吓得脸如土灰,声音哆嗦得结巴。
“各位大爷,奴家说的都是……都是实话,这会那姑娘早就不知去向了,你让奴家到哪去找人?”
“嗯,我们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随从将大刀往老鸨的脖子又压入了一分,老鸨的脖子立时溅出血珠来。
疼痛入颈,老鸨差点失声尖叫起来,浑身已抖如筛糠,只着跪地痛哭流涕求饶了。
单于鹰斜着锐利眼神,盯了她一下。
忽然挥了挥手,道:“放了她。”
“主子?”随从愕然,不过还是听令收起了大刀。
“你们看她都吓得尿裤子的,我想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像她这种人更加明白,别人的命再矜贵,也比不上自己的矜贵。”
大刀收去,老鸨感觉身体一松,这下她终于扑一声跪在了单于鹰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瞌着头,“大爷有眼光,奴家说的真是实话,求大爷饶了奴家。”
单于鹰大手一挥,“罢了,我们走。”
老鸨仍跪在地上,头几乎埋到裤裆去。
声音仍有几分难掩的哆嗦,“大爷慢走。”
霍霍响动的脚步整齐而有力操响在楼面上,半晌,才远出了月尽欢之外。
单于鹰一行人终于走了干净。
老鸨这才肉痛地站起来,想着今天白白亏了大笔银子;然而,她站直起来一看,顿时两眼暴发出狂喜的光芒。
原来单于鹰刚才所在的雅座,还留了一张银票。
她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将那张面额巨大的银票迅速揣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