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如今的距离可能射中﹖”韩偌二人满眼兴奋,第一次瞧见这新奇玩意,双双如看到了玩具似的小孩,纷纷对着那架劲弩车摸来摸去。
但看江中,那长长浮桥已经搭到了江心,慢慢向着这片延伸,奚随风潇洒一挥黑色衣袍,修长臂膀划过空中,数十道烈熖骑从密密麻麻的战旗之下飞一般窜出,上得这片江堤,将劲弩车和投石车各领一部,推着那轮子慢慢碾过去,呈一字排开,身后一小队后勤精兵负责运送各种巨石和巨大箭矢,江面之上,自成一股雄阔气势。
“威力如何,看看便知!”
同情归同情,但那对岸的青国士兵,是敌人!风行烈曾経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别人如何﹖
牺牲不会少,但也总比他们打过来要好得多!那个时候牺牲的不止是他们烈军凌军,就是青军自己,恐怕也一样得死伤更为惨重!
奚随风神色冷峻,屹立江边,白发狂舞,宛如地狱魔神,抄起一支巨大的跨臂弓,一支玄铁箭散发着粼粼冷光聚在手中,缓缓瞄准了江中的船上一名正在吆喝的督建军官。
“嗖!”
蓄满劲力的长箭带着无穷杀意呼啸飞至!那名监工来自白钟言手下,正四处为难吆喝,却突然觉得心头一慌,蓦然!一阵剌骨疼痛从胸口直直透出!汩汩鲜血飞溅四散,流了满身﹗他满眼惊骇地低头一望,那支冰冷箭矢从胸口透出一大截,竟是将他整个人贯穿了心肺!
这一眼望过去,目光便定格了,下一刻这监工翻身一倒,落入江水中,一连串的红色血液在江水中犯上,转瞬即逝。
谁﹖是谁﹖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准头和劲力,竟然能从江的那面射来如此可怕的一箭﹖
这边青军建桥的兵队尚在这一箭余威之中陷入惶恐,未醒悟过来,那边收到奚随风无声军令的烈焰骑众人已经同时动手!
霎那间,一排排巨大奇长的劲弩箭矢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劲力从大江东岸直直射向高空,漫天飞箭!一块块巨大石块不知受到何种作用,越过那完全不可能越过的一大段距离,疯狂般地飞上了他们头顶,一时之间,黑影满天!竟然遮蔽了整个天空!
“杀!”随着一声厉喝,一轮又一轮的补给疯了一般地跟了上去!巨大的连发劲弩一次可以顺序射出十余箭,只要手脚稍快,跟本亳无间隔,那一道道催命箭矢便不要钱似地流水般放出!
“那是什么!怎么可能﹖这么远的地方弓箭手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臂力和射程射过来!”
“天哪!好大的石头!”
“快逃!快逃!还站着等死吗﹖”
那打把的劲箭根本不似他们想象得那般软弱无力,相反简直是威力惊人得可怕!时有箭矢连贯两三人钉入地面之中,像是串了一串糖葫芦,恐怖之极!跟不用提那些巨石,只要被其压住,必定有死无活!
慌张的青国士兵惶恐地争先恐后方退去!江上船只无一例外遭受了这轮强箭矢的洗礼,惊呼和惨叫飘洒整了整个江面!红色的血水再次汇入江流之中,染红了一片长江!那大堆的尸体滚入江里,有身上插了数支箭矢的,有被巨石砸得不成人形的,像是煮了一大锅血肉模糊的人肉汤,残忍又恶心,看得人心惊肉跳!
劲箭逼退了士兵,投石车便瞄准了那一条条众多生命撘建出如今却孤零零接受箭雨洗礼的浮桥,极远的射程乒乒乓乓一顿下去,将那大片浮桥砸得毁了大半,奚随风才喝令停手。
整个江面一片诡异,东岸烈军未费一兵一卒,而西江之上,却是血染大江惨烈一片,这样可怕的差距不由得让所有看客把双目瞪得笔直。
“好可怕的威力!风行烈果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莲姬身边的泰悦忍不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