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吵吵嚷嚷的私人会议,与会者包括他的大臣、高级官员和拿破仑家族的一些男性成员,还包括路易、缪拉以及费舍舅舅。会议的宗旨,用费舍的话来说是“讨论、决定、宣布”约瑟芬(皇后)的继承人是谁。这次不能凭带感情Se彩的个人兴趣进行选择。拿破仑的那类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这回必须是门当户对、周密考虑的抉择。拿破仑和坐在他面前的身着蓝色天鹅绒制服的官员们对拿破仑的3个候补新娘——萨克森国王的女儿、沙皇亚历山大的妹妹以及奥地利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的女儿详细地评头论足了一番。令拿破仑吃惊的是,路易对萨克森公主十分中意,而忠于大革命传统的缪拉对拿破仑和奥地利联姻表示了明显的反感,并说:“这个国家总是那么令人讨厌。”他们之间的意见分歧在1810年2月2日得到了解决,他们最后选择的新娘是奥地利的女公爵同时也是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的公主,18岁的玛丽·路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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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夏日最后的玫瑰(4)
正如拿破仑曾经命令欧仁亲王在参议院宣布他离婚的决定一样,他现在将被富歇称为“揭开与冯·施瓦岑贝格亲王之间外交序幕”的痛苦任务交给了玛丽·路易丝,玛丽接受了这个任务。拿破仑与奥地利联姻的决定首先要告知的人物之一是沙皇亚历山大,他对于拿破仑提出的同他妹妹结婚的提议一直迟迟不予答复;而现在已经太晚了,亚历山大和俄国已经不在考虑之列了——从此以后,俄国至多只能充当一个配角,奥地利是主角了。女公爵玛丽·路易丝通过他父亲弗朗西斯国王以及母亲——西西里岛国王斐迪南四世的女儿、前任公主玛丽·特里莎的关系在贵族阶层里拥有广泛的社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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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路易丝从小就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在这样的环境中接受贵族教育,学习多国语言,包括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英语甚至拉丁语。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使她更具有结婚的价值而已。按梅内瓦尔的话说:“她将自己视为米诺牛(人身牛头怪物,指拿破仑)②的牺牲品。”拿破仑是她在过去数年中被教育要加以憎恨的恶魔,但“严酷的家规使她形成了逆来顺受的个性,玛丽·路易丝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因顺从而导致的厄运,听天由命”。
征服者拿破仑同被他战败的未来岳父——奥地利国王弗朗西斯一世之间只有过一封私人书信。然而,这惟一一封颇为重要的信件对于拿破仑而言是最令他尴尬的,比他先前和奥地利数次战争费的力气更大。他将这份文件反复修改多次之后,就连忠诚的梅内瓦尔也不得不承认:“改得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直到)他让我修改了其中一些内容之后,才使得改动不至于过于明显……我尽全力替他做文字修饰,然后将这封信连同婚约文件一起寄给了‘奥地利国王陛下’。”
孟德斯鸠携带着法国皇帝的肖像来到维也纳,随后,在保罗·埃斯特哈兹亲王的陪同下,贝尔蒂埃以大使的身份踏过已经被拿破仑夷为平地的古老城池,走进了肖恩布鲁恩宫。3月8日,弗朗西斯国王的弟弟、拿破仑在瓦格拉姆战役中的劲敌查理大公代表他的侄女签署了一些重要的文件,次日,玛丽·路易丝沮丧地宣布自动放弃奥地利王位继承权并宣誓效忠法兰西。同日夜晚,在肖恩布鲁恩宫签署了正式的婚约文件。贝尔蒂埃接受了一只装着新娘嫁妆的大箱子——一箱相当于50万法郎的金币。拿破仑的全权代表贝尔蒂埃向其报告道:“这笔嫁妆完全配得上当世最伟大的男人。”两天之后,在奥古斯都的新教堂举行了宗教仪式,随后举行了盛大婚宴。宴会时,这座古城的大街小巷挤满了好像是在抗议的民众,抗议这场婚姻,抗议蹂躏他们国家的入侵者以及那个已经被逐出教会的拿破仑。因为,如同梅内瓦尔所说的那样:“维也纳的和平,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