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后一次)亲自前往国民议会。陪同国王的有阿图瓦伯爵、贝里公爵、奥尔良公爵(也就是后来的路易·菲利浦),另外还有国王的高官和廷臣;他们乘坐的豪华马车由巴黎国民卫队的骑兵队开路,后面及四周保护他们的是身穿红黑相间制服的著名的王室卫队。
国王驾到;号手吹响了嘹亮的号角。路易十八被扶上了他的王位,对议会发表了演说:“先生们,在这危急的时刻……我来到你们中间是为了加强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再一次见到了我的祖国,我使她和所有的外国列强恢复了和解……我为了我的人民幸福而辛勤工作着……现在我已经60岁了,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比为了保护祖国而死更光荣的呢!”人们必须防止法国内战以及拿破仑的“铁血专政”死灰复燃,路易十八提醒他们,“他是来摧毁这个君主立宪制的”,所以人们不得不行动起来——“那么,先生们,让我们团结起来,让我们团结在国王的周围,万众一心吧!”当路易十八回到马车上后,天空仍在下着雨。政治就是政治。
在他到达杜伊勒里宫,受到每个人的祝贺后,路易十八接到消息说内伊叛变了。召来巴黎周边地区第一军区统领梅松将军和德索勒将军后,国王向他们通报了局势,命令他们立刻撤换苏尔特和内伊新军司令的职务。但是,他可以信任他们吗?国王这样责问这两名前拿破仑的官员们。“当然,”两人战战兢兢地再次向国王保证道。但是由于他们是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进行一场危险的赌博,他们首先需要那么一点保险措施,要求预付200;000法郎(金币)。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国王感到吃惊的了,他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梅松立即着手将巴黎附近要塞的正规军集结起来,而德索勒则召集国民卫队,就连陆军大臣克拉克也向他的指挥官保证现在已稳操胜券,苏尔特对军队的破坏已得到修复。而《争鸣周报》比克拉克更有过之,向法国民众宣称:马尔尚将军和马塞纳元帅已合力夺回了里昂。马塞纳当然一步也没有离开过马赛而马尔尚已再次加入拿破仑一方了。在同一家报纸上,支持波旁王朝的自由党人邦雅曼·康斯坦这样形容拿破仑:“这个阿提拉(Attila),这个可汗……这个人身上沾满了我们的鲜血。”
但在贝里、昂古莱姆、苏尔特和内伊背叛的事实面前,没人再愿意相信报纸上的报道了。因此,大批的上层阶级、贵族蜂拥至政府所在地要求通行证,载满财物的富豪们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出城向西北方驶去。
在杜伊勒里宫,财政大臣路易正安排从首都调拨约2;500万法郎(银币)以填补由于个人从银行里过度提款所造成的空洞。3月18日,麦克唐纳元帅突然到达杜伊勒里,抱怨那些在维莱瑞夫和默伦以贝里公爵为首的所谓指挥官们的愚蠢。这就连向来温和的国王也动怒了,他撤换贝里并由麦克唐纳取代他的职务。国王的心腹顾问巴隆坦言道:“我们极其悲哀的丧钟已在全国敲响了!”已真正感到慌乱的国王,到目前为止仍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决定——“(他)发生了某种瘫痪。”
次日,杜伊勒里宫里一片混乱,尽管没有人知道——因为国王对这一消息就连对法国最高级的贵族也守口如瓶——国王路易十八已决定逃离法国,并以视察马尔斯的军队为由于中午动身离开了。很具讽刺性的是,惟一知道他这一打算的两个人恰恰是拿破仑的人——贝尔蒂埃和麦克唐纳,除此之外就连他自己的亲信陆军大臣也不知道此事。
国王以视察为名离开了,天又下起雨来。但是,由于反对国王的群众的拦截,路易十八又转回了杜伊勒里宫,甚至没能通知全身被雨湿透的马尔蒙——他此刻正带着数千人的军队在等着国王的视察。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