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等待,若闷了?,自有认陪同使?者去城中赏景。”
且等着吧!
听了?这话,王芝心里就有些打鼓。
怎么听这个?意思,皇帝陛下对他们不大热情呢?
不该啊!
他看傅芝,傅芝就只是微笑,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王芝眼珠一转,侧身指着后面几个?十来?二十岁的年?轻人介绍起来?,“这是我国王子殿下,这是犬子……他们都?如我王一般,十分钦慕中原文化,之前听说贵国出了?一位空前绝后的六元,也是欢喜,不知此番能?否得见呢?”
中原文明由来?已久,多有外国人慕名前来?,有幸运的,能?得到?恩准,进?入太?学学习,如今渐渐成了?旧俗,基本每次外国使?团来?,都?有几个?人留在太?学。
这些人有的若干年?后学成归国,基本都?封侯拜相;有的则终老大禄,幸运的,还能?混个?大禄的官儿当当。
哦,原来?是高?丽王子,难怪刚才跪得不情不愿。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傅芝当即带头欠身行礼。
跪是不可能?跪的,大禄人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莫说区区番邦光头王子,就是番邦国王来?了?,也得按着大禄规矩来?!
那高?丽王子也算乖觉,受礼后又还了?半礼,然后就睁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问:“若是方便,可否请您帮忙引荐那位六元大人?”
他一开口,傅芝等人不禁惊讶起来?,这口大禄官话简直太?标准了?,比好些现任官员都?字正腔圆,若不去看他本人,傅芝都?怀疑眼前站着的就是本地人。
不过……又是六元。
每次听身边的人提及秦放鹤,傅芝的心情就很微妙。
皆因当下二人关系微妙至极,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平时?偶尔遇上了?,竟也能?和?和?气气说点场面话……
“他已入朝为?官,与我分属不同衙门,一应出入差使?都?由陛下安排,若殿下有意,我倒是可以向?陛下代为?转达。”傅芝淡淡道。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芝和?高?丽王子也只好照做。
双方又闲话一番,傅芝便借口告辞了?。
一出门,他就随手?将王芝给的东西丢给同行的翻译员们。
“你们分了?吧。”
接待工作?别的不说,油水一定够多,各级官员私下收点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连天元帝都?睁只眼闭只眼,故而那几个?在校生欢天喜地地谢过,也不含糊,当场你一个?我一个?地瓜分干净。
也是几样高?丽参、高?丽纸之类的,另有几套高?丽本土产的瓷器和?几十匹布。
有翻译官看了?就笑,“这高?丽人真是有趣,穷且爱面子,一个?瓷瓶罢了?,看着老长……”
什?么武王围猎百官恭贺大吉大利正红釉下彩双耳美人瓶的,拿来?一看,就是个?掐腰瓶子嘛!
莫说同大禄官窑瓷器相提并论,便是好些的民窑货都?比不得。
傅芝一走,高?丽王子王焕就忍不住问王芝道:“这位傅大人瞧着颇为?高?傲,您当着他的面提及六元公,是否会令他不快呢?”
自来?文人相轻,互看不服,想那傅芝也是正经三鼎甲出身,如今又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喜欢有人抢风头?若与六元公不是一派,那话不是惹祸么?
若回头他故意使?绊子,又该如何是好?
王焕一说,使?团其他成员也忧心忡忡起来?。
谁知王芝却捻须而笑,十分胜券在握模样,“若果然不快,那倒是好了?。”
高?丽那般小国,不也是斗得你死我活?他就不信,大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