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上又左手倒右手花出去了:伤亡将士们的抚恤金、幸存将士们的俸禄、犒赏,修筑城池、防御工事,再有新增四省的开荒、整治,又要养护草场、修建马场,估计最后一个大?子儿不剩,这还紧巴巴的。
不过终究是打下来了,朝廷可?以暂时?松口气。
别?的不说,光这些地方的矿产都够挖几十年了。
又有许多良港,可?以操练水军,发展渔业相关,又能养活无数人口。
最关键的是,从今往后,北部内海全部纳入大?禄朝境内,北方诸省从此再无水寇之?忧!
“对了,”阿嫖笑嘻嘻凑过来,“我看邸报上说,那四省都命名了?”
秦放鹤笑着摸摸她的脸儿,“是啊。”
天?元帝好像还挺有精神洁癖的,对新打下来的地盘,坚决不想用旧称,就命各衙门拟来。
那日工部尚书杜宇威回来,与秦放鹤等工部高级官员提及此事,也?是喜气洋洋。
多么甜蜜的负担,哎,给新增加的地盘命名,一般人还赶不上这好时?候呢!
众人各抒己?见,十分活跃,然后就听角落里也?不知谁忽然来了句,“北面乃原辽国之?地,如今一片安宁祥和,不如就叫辽宁。”
瞬间,秦放鹤仿佛被电流击中?,全身激发出神奇的战栗。
在那一刻,时?间和空间交错,刹那间重叠,在他心底萌发出陌生又熟悉的怀念。
此时?此刻,无人知晓一位时?空游子见证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平静又汹涌的喜悦只恨无人诉说。
当?即有人说好,然后马上又有人笑道:“既如此,西面的就叫辽西。”
倒是杜宇威发现了秦放鹤的异常,“子归怎不发发高见?”
秦放鹤的神智尚在游弋,却已本能笑说:“下官在想,无论?何处,皆为我汉城。”
于是困扰朝廷多日的命名之?争就这么神奇地拍板:
以北直隶以北之?地为辽宁,以西为辽西,原高丽分为上下两省,分别?为北汉城,南汉城。
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中?华特色的土土的,但?与“山东山西”“湖北湖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看就是一国的。
很好!
五月端午之?前,秦放鹤照例给各处送粽子,像是几家比较亲近的,也?亲自过去看看,顺道亲近亲近。
送到城外周幼青处时?,就被拉住了。
“正好子归你来,我就不用特意打发人去寻你了,你瞧瞧这个。”
这几年朝廷往来西洋的海船回国时?,都会顺便帮农研所带点?种子、根块、果实什么的,大?部分品种当?地人都知道,但?也?有连当?地人都不清楚的,各色种子混合的大?杂烩。
反正多是赠品,市舶司那边就一股脑丢给农研所,让他们自己?认。
这活儿听起来就很麻烦,实则一点?也?不容易,因为很多种子根本没人认识,自然也?不知道该配怎样的气候和水土。
甚至具体该什么时?节育种,都要一点?点?摸索来。
靠猜,靠经验,靠直觉,靠胆量,农研所众人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自然有成了的,也?有没成的。
有时?候遇到稀奇古怪的植株,农研所上下都认不出,就会非常一致的将最后一点?侥幸寄托到秦放鹤身上。
理由也?很充分:秦侍郎虽是读书人,实际下地经验技巧也?远不如老农,但?神奇的是,他偏偏知道许多乱七八糟的作物!
怪吗?
很奇怪!
但?好用吗?
那是真好用!
于是秦放鹤就被周幼青拉着去了实验田,然后看清角落里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