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止住马景腾话头,问道。
马景腾本想说话;见初容似乎有些警惕;将话扯到别处,便跟着配合道:“那自是,表哥别的本事没有;看玉还是在行的。”
“这根是我新买簪子;表哥给看看价值几何,若是值得五两银子,那就说明我买得不亏。”初容说着随意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拿到马景腾手上。
马景腾拿着玉簪看了半晌,说道:“玉质是不错,但还不值五两,若是信得过表哥,表妹日后买这类物事,问过表哥才好。”说着双手垂下,手掩在袖子里动了动,便抬手将簪子递到初容手里。
“那就麻烦表哥了,我自是信表哥的,表哥想来也信我。”初容伸出手,在马景腾手下接过了物事。
两人心照不宣,待得马景腾离开后,初容才带着菊盏一路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自己屋子后,初容将袖子里的银票取出来,整整四百两。他人不仁,就怪不得自己不义了,初容此番与马景腾私下里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出来九百两。
两人商议好,报说这套玉塞为一千两,实则只花费了一百两,余下的九百两,初容答应给马景腾五百两,余下的四百两便进了自己腰包。
此时的花费,陈老爹已经答应过了,此后要补偿给自己。所以暂且算作不亏的。那么今儿这得的这四百两,就是额外多得的了。至于老太太处,就当做是她摇摆不定背信弃义的代价吧。说到底,老太太如何都是不亏的,所以也不算是代价。
与陈老爹那里,解决了这个麻烦,使自己不至于被御史弹劾,届时补偿给自己的那些银子,也算是花得值了。
多得这四百两还是小事,初容高兴的是,可以趁着这机会接触到亲娘的嫁妆单子和账册,能早些在旁盯着,就算在老太太手里也不怕,自己盯着呢,老太太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以往在大太太处,自己可就没这机会了,所以大太太做了这许多猫腻,自己都是没有法子的。初容只晓得大太太从自己亲娘嫁妆里抠了不少银子出来,却不知具体数目,此番坐下来细细想了想,随即弯起嘴角,似是有了打算。
寻了个旁的机会,初容将这四百两银票,外加袁其商不收的那几百两银子放到了关碧儿处妥善保管,自此,这笔小财才算是悄没声息地入了口袋,初容心里踏实了。另外,老太太果然不负众望地为自己寻回了三千两,虽说还差一定数目,但初容觉得对陈大太太已经是极大的打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月余了。怎么说也是损失了五百两银子,初容却没放在心上。这些日子跟着老太太学习管理铺子和庄子的事,渐渐地发现老太太的精神头似乎愈发差了。
许多病,多半是心情所致,老太太自以为命不久矣,做什么看什么都是没趣儿,多半时间都是摩挲着那套玉塞发呆。
初容发愁了,眼看着老太太似乎变了,心里便是没底。老太太的身子虽然无碍,但架不住整日里忧思,若是因此憋闷出什么病来,自己良心上怎过意得去!虽说老太太不守信用在先,但初容还未想过要她死。
若是老太太有个好歹,初容一是不忍,还有另一件事是她不想看到的,便是陈钦会跟着丁忧。离开肥缺几年,再回来定是物是人非,可以说,前途也就废了。于陈家,于初容自己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打定主意,初容这日便去了陈钦的书房请安。
休沐之日,陈钦仍旧带回了一堆折子。本是伏案细想,见了初容进来,便展了笑脸问道:“小六来了?过来,好孩子懂事,爹都记在心里。”
陈钦指的还是那套玉塞之事,以女儿亲娘嫁妆名义买的玉塞,即便日后御史发现,也是不管自己的事的。
“爹,小六做这些不是为自己,都是为了爹,为了咱们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