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环,至少叫这人知晓,自己心里是明镜的。
袁其商本是一脸的好整以暇,听了初容的话,微微吐口气慢慢仰头,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你以为是我做的?”
“做了也没什么,你承认了我也是无法。”方才已想好对策,初容想将自己婚事这只皮球踢到别处,便笑道:“只是小女子不解,这亲事是王家有意为之,你若是不服自可去寻王家的晦气,拿我兄长这个传话的撒气,实在不是丈夫所为。”
袁其商听了,沉默半晌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打算这么做来着。栽了你兄长再救出来,叫他谢我,可事实上没等我出手,就有人对你兄长下手了。”
“听你这话,我兄长果真是无辜的?也不是你做的?”袁其商这人虽说有些阴谋诡计,但不像是说谎的。
“我都准备了在外头出手,只等你兄长出了楼便行事,没想到他在楼上就出事了。据我手上已知线索,他多半是被人下了绊子。”袁其商说完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缓缓道:“如此已说开了,接下来你该说说是哪个王家?什么亲事?”
初容见袁其商的脸色,发现其原来不知这事,有些后悔,但又想此事迟早要露出来,于是镇定道:“你大可自己去查,左右若是我爹娘被说动了,应了王家的亲事,我也只能听从父母之言了。”如此一来试一试王家的本事,若是能压制得了锦衣卫袁其商,倒是可以一嫁。若压制不了,早些退散对陈王两家还安全些。
“好,这事不需你来操心,我自有主张。”袁其商捏着茶杯,眯眼看着桌面,初容偷眼看过去,觉得他肩头的飞鱼厉眸都比以往凌厉了些。
“王家公子,你可曾见过?”摆弄了茶杯半晌,袁其商忽问道。
“不曾。”初容忙道。
“那就好,回了京,但凡遇到出门的机会,都给我装病,在府里好好待着。”袁其商说着起身来到初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她,一贯的吩咐语气。
初容张了张嘴,忍下没说什么,却是一脸的不服气。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何非我不可?为何?”我改还不成吗!这后半句初容没敢说出口。
“非你不可,自有非你不可的缘由。总之你记着,我自会好好待你就是了。“仿佛有意缓和语气,袁其商双手拄着膝盖慢慢俯下身子,对上初容的面庞说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初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身子,离他远一些。
“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袁其商勾起嘴角,尽量使得自己看起来温和些,伸手想抚摸她的下颌,他晓得女人得哄着。
“最幸福的女子?袁大公子会否过于自信?”初容躲开他的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见其神色不明,补充道:“母仪天下的都不敢说这话吧?”
“母仪天下的,要同他人分享相公,我只娶一人,不纳妾不收通房。”袁其商信誓旦旦说道。
“即使能独占相公,也看这个相公是不是自己心仪的。”初容说完有些后悔,迅速抬眼看看袁其商。
“你中意何样的?”袁其商听了也不气,耐着性子问道。袁其商想好了,既然要娶她,就得叫其心甘情愿,就得叫她高兴着,若是嫁了自己整日郁郁寡欢甚至于哭哭啼啼的,自己答应给她幸福,可就落空了。
初容低头不语,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如若回答他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还真不好开口。
袁其商离开后,欢沁一夜未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凄惨叫声。仿佛韦家冤魂不敢去寻袁其商,倒寻上自己了。“要寻也是寻小姐,干我何事。”欢沁小声宽慰自己,说完偷偷看了眼帐子里的初容,还是不敢闭眼,直到天亮。
话说袁其商当晚离开客栈,便往小秦淮河而去,岸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