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的差不离儿了,可就还有一件事,请老祖宗示下。”说完看了眼初容及窦家两人。
“六丫头带着你两个表哥,先去熟悉熟悉他熙兄弟的院子。”老太太很是淡定,就晓得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端起茶盏幽幽道:“讲来便是。”
初容很想留下来听,无奈老太太发话了,只好起身离开。不觉间便放慢了脚步,待走到厢房里时,故意站下揉了揉腿,能多待一阵儿是一阵儿。
刚站定,便见窦四从后头走上几步,说道:“六妹妹,这是怎地了,快坐下。”
初容此时也不厌烦窦四了,自觉还是聪明人懂聪明人的心思。初容作势扶着厢房的门边儿,皱眉道:“许是坐久了,这腿有些麻,我站着缓缓就是了。”
窦柏洲听了,几欲上前看初容的腿,却又觉得不好,一脸的纠结。老实人也好,起码不会探得自己的小心思,初容心想。
初容扶着门站好,只听里头的声音。
窦四也轻声说两句,以表示三人并非刻意偷听。
三人离开后,陈大太太微转了身子,用余光看了看陈二太太,义正言辞说道:“老太太您也晓得,咱这是从族里分出来的,那族谱也只是往上修了三代,看着未免单薄了些。媳妇也常在京城各家走动,人家都是世家大族的,光族谱就好长一串,族里的产业更是叫人艳羡。媳妇是想,既然咱们陈家这族谱此时单薄,不如就在族里产业上多下些功夫,将来给老三娶亲,给几个姑娘说亲时也风光些。咱陈家也不比人家差,族里产业多了,在京城这些个人家里走动,也是有体面的,所以,不如拨几个庄子到族里作为祖田。”
陈二太太竖起全身的耳朵听着,陈大太太话未说完,便见她轻声冷笑。“大嫂,还真是一心为着陈家啊。”
陈大太太这事虽好听,但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产业一旦进了族里,日后便是族长一人所有,在外头还能是陈家诸子分取。若是往族里放了过多的产业,那以后都是陈七的,就等于从陈二太太的亲子陈三,和庶子陈大手里抢了财物的。陈彻没有亲娘,陈三有陈二太太,自是要提的。
“做陈家媳,自是要为陈家着想。”陈大太太听了脸上一热,但还是义正言辞说道。
“当初,我家初妍出嫁时,大嫂说,嫁妆置备得丰盛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官声未免有碍。陈家底子薄,若是非要撑脸面,叫御史弹劾了官声事大。于是,我家初妍就带着几千两出嫁了,此番轮到小七的日后,大嫂又说要装点门面了,未免贻笑大方了。陈二太太火爆脾气,索性直接说出了口。
“妹妹这是何意?我也只是跟母亲提提此事,成与不成,自是由母亲做主!你这般说是何意?”陈大太太提高了声音。
初容站够了,也听得了详情,再站下去未免叫窦七这个老实人都看出端倪,便将脚放到地上笑道:“好了,两位哥哥还请随妹妹去三哥院子里瞧瞧。”
“不急,六妹妹你且坐一坐,待为兄为你把个平安脉。”里头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刻意为之的初容和窦四都听够了,窦七却提了这要求。
初容还记得他每每为自己号脉,都是一副叫病人揪心的脸色,心里虽说不想,但还是不好意思推拒。又想听听里头的声音,便就势坐到桌边,伸出腕子由着窦七。
初容索性不去看窦七的脸色,心道每次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待问到他时,他又说无事。
想来也是无事的,自己能跑能跳没病没灾,月事也是正常,应无什么大碍。
“天眼瞅着凉了,六妹妹此后不可再光脚穿鞋子了。”窦七又是紧皱眉头,低头间看到初容的裙底,脱口说道。
初容就是这么个习惯,听了窦七的话,忙将脚缩回去,用余光看了眼窦四的目光,嗔怪道:“窦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