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二两自己存起来当嫁妆。”
“六小姐,奴婢不是为了这个,您,您不会以为我是得您的赏赐才,才……”菊盏指的是初容偷卖首饰一事,见其似要拿了银子堵自己的嘴,羞得不得了。
“才忠言直谏的……我晓得,这院子里哪个对我好,哪个对不我好,我都看得清,你快起来。”初容说着,抬头透过氤氲看向门口,荷蓬正走过去,似往书房方向去了。
“六小姐,您晓得奴婢就好。”菊盏忐忑,见初容不似假意,便放心起来,继续为其揉按后背。
“你也晓得,我以前统共也就一百多两,虽说一年四季吃穿都是府里的,可想着打点些就是不够的了。”初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转向一边继续趴在桶沿儿上,说道:“你们跟了我许久,对我的好我自是晓得。如今有银子了,哪能忘了你们,你取了四两,二两偷偷给欢沁。”
“六小姐,您不恼欢沁啦?”菊盏很是高兴,笑着问道。
“还有些恼,就叫她继续在外头吧,也不管她,她还是我院子里的丫头,只是莫叫我瞧见她。”初容说着起了身,打了个呵欠说:“去给祖母请安吧。”
“您今儿就莫去了,奴婢已经派了小丫头去回了老太太,说你成人了,身子不爽利。”菊盏怕初容累着。
初容上辈子是成人了的,自是有这经历。初潮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也不耽误做事。“不爽利了,还去给老太太请安,这才是出彩的时候。”
菊盏愣了愣,随即有些心疼地说:“若是前头的大太太还在的话,小姐也不至于这般。”
“我亲娘在的话,老太太想给我脸色看还是照样给的,这年头,做婆婆的给媳妇添堵,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初容懒懒起身,由菊盏为自己擦身子穿衣。
收拾整齐后,已过了请安的时辰,但去了总比不去的好,初容便带着菊盏往陈老太太所在的福寿堂去了。
暖春景色宜人,日头暖熏熏罩在自己身上,就跟昨晚肚子上那种感觉一般,初容不禁暗自思量。着实恼火,昨夜初潮竟被那厮遇上,真是恶心得紧,不再想,初容只觉得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很是舒坦。穿过前头的园子,走过几条弯曲的小径,便能瞧见福寿堂了。
“是奴婢瞎眼了,窦七爷莫怪。”初容听得这声音,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黄莺。转过密枝的遮挡,瞧见黄莺正端了托盘,地上有碎裂的瓷碗。
“是我没瞧见,只顾着看这草,黄莺姐姐不必如此。”黄莺面对着初容,那名为窦七爷的男子背对着她。只见窦七爷说完便俯身帮着黄莺捡碎瓷片,雪青色的袍角触地,仍旧一尘不染。
“多谢窦七爷,奴婢还得……”黄莺起身,瞧见初容后忙道:“六小姐怎不在屋里头歇着?老太太吩咐奴婢给你送了……送了汤药来,您怎就出来了?”
怕是初来月事的调养品,古代贵族的生活其实很讲究。初容见黄莺话说到一半,看了眼窦七爷,便没明说是何药。
窦七爷闻得此言,回头看去,雪青色的衣衫在日头下显得温润儒雅,叫人看着就舒坦。
能在陈府后花园里行走的,且黄莺见了还不驱赶的,肯定是陈家的亲戚。听其姓窦,怕就是陈老太太的侄孙,窦柏洲。
“六小姐,这位是老太太的侄孙,窦七爷。”黄莺忙为两人介绍。
以往只是听人说起,这位窦七爷此前是在老家的,初容去往宝应那段时日,他才初次登了陈家门,因此两人未曾见过。
“是六妹妹吧,起先一家子兄弟姐妹都见了,就未曾见过妹妹。”窦七爷脸上微微泛红,笑得如和煦春风,叫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好人。
窦七爷说着有些僵硬地双手作揖,袖角间带起阵阵药香。
“见过窦七哥。”初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