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冀怯。
“娘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只要你说一句,‘袁哥哥我想要你出手’,我就帮你。你不说,我可就当你不乐意要我出手了。”袁其商促狭笑道,眼眸间也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竟好似泼墨山水画般有了些许不合时宜的诗情画意。
初容在心里转了几个弯,心道说了这句话,此后也可以不认。再说为了初尘,自己欠这家伙一个人情也是值得的。想到此淡淡说道:“袁哥哥,我想要你出手。”
袁其商没想到如此顺利,按着陈初容以往的性子,定是心里剧烈挣扎扭捏一番的。也莫说陈初容,便是小户人家的女子,也不会这么轻易跟个外男这般说话。
“占了我的便宜,又不帮了是吧?”初容忍着恶心说了那句话,见袁其商失神不语,心道这家伙方才定是故意占自己便宜。
袁其商回过神来,眼睛一挑说道:“帮,凭你这句话我帮定了!如今且说说,想叫那姓吕的何等下场?只是捞你堂姐脱离苦海任姓吕的自生自灭、或者小小惩戒他一番,还是狠狠折磨他!叫他痛不欲生!”
“自是痛不欲生!狠狠惩罚他!”初容秀眉倒竖,咬着牙恨恨道。
“好!这个我最拿手!”袁其商说完退到门口,背对着她说道:“莫问我想娶你的初衷,你只记得我既得了好处,便不会像我父亲那般负于女子便是了。另外,你答应我,你爹是我的岳丈,我自该当恭谨对待;你若不应我,他便不是我的岳丈,到时我会如何做,想必你也能猜得出来。若你觉得当年的韦瑛比不得你父亲有能耐,那你可想想你堂姐家,这家子无权无势的,我是予取予夺的吧?”轻关了净室的门,只留下一言不发的初容。
看样子,原来的陈初容很了解他,但此时自己可是没见识过的,初容虽不知他会如何做,但总算听进去了,左右他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不如等老爹想办法。他拿自己父亲和初尘一家威胁,虽说初容不是个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白莲花,但能帮还是帮一把,况且如今也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还是先顺着他的意,不要正面交锋。
初容检查了门窗,一夜倒无事,次日一早睡不着了,梳洗了便去老祖宗处。初尘下眼皮青黑,显然一夜未睡。摊上这样的事,自然不能跟没事人似的,就连初容也跟着着急,何况当事人。陈方也收拾妥当,辞了老祖宗后带了管家出门,直奔衙门而去。
“尘姐姐,无事了,昨夜没睡好吧,再去补个觉。等伯父回来就有好消息了。”初容心里有了底,虽说没见识过他的本事,但这人既然进了锦衣卫,想必这点事还是能做成的。
老祖宗淡然不语,昨夜也未睡好,想来也是想了一宿。
“去吧,去榻上躺躺,祖母去佛堂。”老祖宗见初尘也有倦意,便说道。
“是,祖母也多歇歇,孙女去了。”初尘感激地看了眼初容,这才随着丫头去了西厢。
初容辞了二人,便往自己的院子去,此番早早离了上房,也是想着了男装混出去,到公堂上瞧个究竟。
陈方家不比京里的陈家,虽说有些薄产,但也就是个普通的富户。家里的下人也不多,初容若想偷溜出去是不难的,只消瞒住同来的李妈妈便可。
找了借口说身子发痒再泡香汤,初容便留欢沁在净室外假意看守,自己则换了男装趁着无人溜到后院。刚走到门后,便见红姨娘也到了后院。
“六小姐!”红姨娘一身普通农家女子打扮,看着初容的男装,惊讶道。
“红姨娘,你也去公堂外瞧瞧?”初容自是不怕红姨娘的,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起溜出了后门。
“我的六小姐啊,这可使不得。”红姨娘紧张地说道。
“无事的,没人瞧见。”初容不等她再说话,拉着红姨娘抄近路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