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离开。
注视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龙琦这才缓缓地转身。
“好，你走吧！”
说罢，他只是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座唯一保留下来的尖塔。
看了看凤羽，向她弯身行了一礼，老庄这才随着龙琦走了过去。
半空中的黑色物质已经慢慢散去，东方天际的晨光亦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整个庄严，都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光线。
那向着尖塔走过去的高瘦身子，黑袍微摆，银发飘摇。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透着无尽的孤寂。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凤羽本能地生出一种冲动。
想要冲过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腰，给予他一些温暖。
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明白，他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她。
她，不过只是生着与那人一样的一张脸。
她能得到龙琦的喜爱，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他喜欢她，但是，不爱！
失去她，或者会不舍，但不会心疼。
至少，不会比即将离开他的她更心疼。
直到看着龙琦的身影消失在高塔的入口处，凤羽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边的墨翼。
“我们……走吧！”
足尖轻点，她直接掠身而起，强忍着没有回头，迅速地穿过那一片狼籍。
看一眼远处的尖塔，墨翼和卓尔只是随着凤羽急掠而去。
大厅着，隔窗看着那一抹白色的影子消失在远处晨光前的昏暗黎明，龙琦只是长叹一声。
“主人为什么不留下她呢？！”
身后，老庄语气深沉。
“就算我留得住她的人，留得住她的心吗？！”
龙琦轻声开口，语气里透着让人心酸的情绪。
“她想要的是爱，是一个永远的承诺，可是我……不能给！”
留人？留心！（4）
留人？留心！（4）
老庄欲言又止，跟在主人身边多年，对于主人，他也有所了解，知道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楼梯上，注视着站在窗边的龙琦，琼只是扬起唇角，满意地笑了。
不等她收起笑容，颈间一紧，她的身体便仿佛有一次无形的手掌，抓着一样。
从楼梯上摔下来，琼重重地落在大厅中央。
黑影一闪，龙琦的人已经落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你告诉她方法的，对不对？！”
俯视着琼，龙琦之前已经变回原色银蓝色的眸子，现在已经再次一变成了如血的鲜红。
凤羽跟本就不知道关于那个结界的底细，如果不是有人指点，她跟本不可能离开。
抬脸看着龙琦，琼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我……”
“最近，你已经做了太多让我无法容忍的事！”
随着龙琦手指缓缓缩紧，琼的身体立刻陷入了无陷的痛苦之中。
血液逆流，便是对于魔族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惩罚。
“主人，我承……承认是我……但是如果她……不是真的想离开……她又……怎么……能走出去……”
痛苦地缩起身子，琼一边抱紧胳膊一边说道。
……
“没错，我想离开！”
……
凤羽的话再一次响过龙琦的耳边，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龙琦的身体瞬间僵硬。
猛地甩手，将掠甩出大厅，他背对着她沉声低喝。
“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