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如有难处,可以直说。”辛深巷忙道:“不为难,不为难,“长空帮”在下是控制得了,不过来者还有十六大门派……”
铁骨道人开始以为辛深巷没有诚意投诚,要紧关头来一下“吊起来卖”,及闻他说起各大门派,才省悟事情非同小可,沉吟半向,即毅然道:“这妮子先由辛先生照应,我去调兵马埋伏于此,以防未然!”
铁骨道长目光闪动,又加了一句:“小牧也在这里,照应照应好了。”
牧阳春应了一声,辛深巷慌忙道:“铁骨兄好好办事,在下这里,一时之刻,尚应付得来。”铁骨道长笑道:“你倒机伶,待扫平了逆党,我禀报师父,有你赏的。”辛深巷长揖到地,拜谢不已。
桑小娥看了,简直觉得忿恨。铁骨道长去后,桑小娥顿觉心头放下大石,总算暂免遭狼吻之危。但面对辛深巷、牧阳春这等无趾小人,却兀自心寒。
铁骨道人带领三名手下去后,只剩下牧阳春与辛深巷二人,桑小娥想伺机突围,并不太难,但是铁骨道人伸手把她推跌出去当儿,已封了她“肩府穴”,半生麻痹,动弹不得。
却听辛深巷向牧阳春道:“牧老四,小心桑小姐逃了。”
牧阳春冷冷地道:“小心你自己才真。”
辛深巷一愣,奇道:“你说什么?”
牧阳春一字一句地道:“我说,小心你自己的狗命才真。”
辛深巷奇道:“牧老四,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你,你怎可这样说话!”
牧阳春铁冷脸色,道:“同不同一条阵线,那可难说……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桑书云没有你,怎会如此飞黄鸿达?就算假戏真做,也不应如此拼命呀。”
辛深巷为之气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几年来,要是没有我维护你,桑帮主他老人家又怎会看不出来,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牧阳春右手执银笛,不住往左掌敲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在桑书云的帮中,当我的上司;而今在大风道长旗下,仍当我的上级……这样的气,我憋不下。”
辛深巷恍然道:“你是……你是妒忌!”
牧阳春沈声道:“嫉恨!”
辛深巷顿足唉道:“此刻是生死存亡之际,成败在此一击咱们随大风道长义举,怎可以先乱了阵脚……牧老四,万勿如此,这样那里对得起大风道长的苦心筹划!”
“筹划个头!”牧阳春怒道:“岂有此理!我加入了整整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却连安排了你这样的一个“重兵”在帮里,都不让我知道,我……”
他越说越怒:“我不杀了你,也枉自为人了!”
两人哑然一阵,又是一阵难堪的缄默。
桑小娥见二人争执起来,恨不得两人自相残杀起来,自己倒有一线生机。
辛深巷涩声道;“你……你敢背叛大风道长!”
牧阳春嘴角泛起一丝险恶的笑容,道:“大风道人又不在这里。”
辛深巷的右腿痛得厉害非凡,咬牙敷上了金创药末,止住了血,牧阳春冷冷地道:“我看你敷药……也是多此一举了。”
辛深巷哑声道:“你……你要杀我?”
牧阳春铁青脸色,一步一步走进来,说:“杀你又怕什么?我杀了你,再奸了这女子,铁骨杂毛来时,我报他个你意图不轨,先奸后杀,所以给我代劳了。”
牧阳春阴森地咭笑了几声,又说:“我一向斗智不如你,但武功总比你好……难得今日你又安重伤,这次不杀你,以后也难有机会了。”
他残虐地一笑,眯眼,银笛敲在虎口上,居然装作柔声问:“你想……我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