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可惜这里没有凳子,不然我就给你搬出来了。”
赵兰汀同李婉听那凌玲的话,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的。
可一瞧那周羡,却是巴巴的站在池时身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鬼话。
见池时不语,周羡又可惜道,“也没有茶,不然的话,你就可以喝着茶,翘着二郎腿,且等了。”
池时挑了挑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别说椅子了,就连大青石都没有一块,她总不能坐到树上去,或者是坐到周羡腿上去说案子吧。
而且,周羡是哪里来的错觉……她有那么嚣张么?
“还不出来么?你等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罗秀这个名字出现么?再不出来,那我们便走了。”
池时说着,脚尖在地上转了转,踩中了一块小石头,她抬脚一跳,将那石头挑到了半空中,然后猛的朝着一边踹了过去。
那石头像是一直利剑一般,直接在那凌玲的脸侧划过,风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凌玲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叫了出声。
与她尖叫的同时,在她的身后,一个惨叫声同时响起。
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缓步的走了过来,经过凌玲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朝着池时还有周羡走来。
凌玲瞧着,激动地跳了起来,她抬手指了指男子,“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带我来看的这个鬼宅!”
男子却是没有理会她,他松开了手,先前捂住的地方,被池时的石头,砸了一个乌青,瞬间肿了了起来。
“若是我阿妹有这样的本事,也就不会被那群贱人害死了。池仵作是如何知晓,我会在这里?”
池时看了一眼那个绣有罗秀名字的香囊,“原本不知道,看到这个便想明白了。”
“香囊至少是去岁端午节,若是掉落在这里,风吹日晒的,应该破败不堪,脏兮兮的才是。可是香囊却是很干净,被人保存得很好,不难想,是有人刚刚才放在这里的。”
“前面的刘庆,还有章怡然,死得都悄无声息的,可是到了李娉婷这里,你却故意让牛驮了尸体,走去闹市之中,让牛拦在了楚王的车马前。”
“就差在那牛肚子上,写下我有冤情四个大字了!到了这里更是,怕我们找不到地道,发现不了这个宅子的秘密,甚至将这宅院,直接拆了个彻底。”
“你推掉了所有的拦路石,又留下了绣有罗秀名字的香囊……”
池时说着,抬手指向了凌玲,“你看,连这么蠢的人,都能说出来,凶手就是罗秀的哥哥。”
凌玲被池时这么一说,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瞬间尴尬了起来。
“之所以你选择在李娉婷死了之后,便将一切公之于众,乃是因为,按照你定下的规则,下一个要死的人,应该是赵兰汀。”
“可是,罗秀死的那一次,赵兰汀根本就没有去。除了你之外,这七个姑娘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你的同谋,不是吗?”
池时说着,走到了那男子跟前,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剑,直戳进人的心窝子里。
那男子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阴郁的模样,他别开了视线,没有直视池时的眼睛,却是看向了那个被池时震出来的,黑漆漆的洞。
“我说没有,你信吗?”
池时摇了摇头,“刘欢便是你的内应,对吗?进密室最晚的人,便是她。只有确保八个人全都掉进了密道,然后走到了那八幅壁画前,你设下的这个诱人的局,才能够成功。”
“你不能随便现身,是以,这个重任,便交给了刘欢。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她方才进入了密室。而且,不说旁的,你想要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