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欣然受之!”地上的老和尚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之后,目光低垂,淡然道。
直到此时,林白才算看清了这虚云的面容。面容清隽,颌下胡须花白,身形佝偻,看上去苍老无比。而身上则是一袭白色百纳僧袍,虽然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
等到看清老人的面容之后,陈白庵双唇翕动不止,面色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这老人不是虚云大师又是哪个!但就在他朝前踏出一步,想要和虚云大师相认之际,却是从大金寺内冲出一群手持香板,虎背熊腰、面容凶悍的大和尚。
香板乃是用于维系佛教僧团规矩和秩序的木板,形如宝剑,多以竹木做成。但此时这些大和尚手中的香板,却是黝黑发亮,显然是以生铁铸就。
“虚云,你此时幡然醒悟还来得及!你我均是佛门弟子,我也不忍心让你受着皮肉之苦!”看到一众手持香板的戒律僧人到来之后,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上做出一幅假惺惺的慈悲之色,对虚云大师重又苦口婆心劝道。
虚云大师面上满是笑意,低声喧了句佛号,然后淡然道:“师弟你又着相了!佛说八苦,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但何来皮肉之苦一说?”
“饶你舌绽莲花,虚言惑众,但终究是要领这二十香板!给我动手!”宝相庄严老和尚被虚云大师这一抢白,面上那假惺惺慈悲色顿时收敛,冷眉横目朝着虚云大师一扫,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戒律僧人动手。
生铁铸就的香板本就势大力沉,纵是寻常人挨上几板子都得皮开肉绽,更不用说是虚云大师这年以过百的老人!眼见得那些戒律僧人就要握着生铁香板朝虚云大师打去,陈白庵如何还能继续坐视下去,朝前踏出一步,冷声呵斥道:“谁敢动我老友?!”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阻我佛门行驶戒律?”见居然有人出来拦阻戒律僧人的动作,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色顿时愈发不悦,朝着陈白庵扫了两眼之后,厉声呵斥道。
“我去你大爷的戒律!”与老友多年不见,而今甫一会面,便见到老友受如此屈辱,陈白庵怎么忍得了,朝着那宝相庄严老和尚爆了句粗口之后,转头看着虚云大师颤声道:“虚云老和尚,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你越活越回去了,还要受这种人的气!”
“因果牵扯,世间一切种种无非由心所生!陈老友你这么多年不见,这暴躁脾气却还是丝毫未曾改变!”虚云大师朝着陈白庵看了眼,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苦笑着说了句之后,双手合十,低宣一声法号,淡然道:“陈老友你且让开,由他们打小僧吧!”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交结邪门歪道,拦阻佛家戒律,辱骂佛僧,祸乱佛门清净,我尤查帝拉如何能容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尤查帝拉朝陈白庵和虚云大师扫了一眼,冷笑连连,冲那些戒律僧人厉声叱道:“给我动手,不用留情,我看以后还有什么人敢对我大金寺不敬!”
话音一落,那些戒律僧人没有任何犹豫,举起手中黑铁香板,朝着虚云大师和陈白庵劈头盖脸打了过去。眼瞅着这景象,林白如何还能忍得了,当即一步踏出,伸手一拨,便将一名戒律僧人拨翻在地,从他手中夺过香板,朝着四下一挥舞,便将剩下那几人也撩翻在地。
局势刹那间峰回路转,围观的那些游客不禁看傻了眼!怎么着这些虎背熊腰的戒律僧人只是这么一瞬间便被人撩倒在地,一个个皮开肉绽,哭嚎不止!
“虚云,你结交的好朋友!对我佛门僧侣如此不敬,你心中可曾还有半点佛家三宝之念?!口口声声躬身侍佛,普度苍生,却任由朋故行此暴戾之事,你心中可有一丝半毫惭愧?”尤查帝拉见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