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腔间各有一道尺余长剑口,鲜血怒涌。
咔一声轻响,沈野掷剑入鞘。
向天香盟主打了个招呼,即偕郁静雯擎天杵离去。
华阳山庄的人马,系由金刀司徒燕安排住宿于距金陵镖局两条街的李家大院二更立,华阳夫人与司徒玉凤仍在灯下对谈。
“你不可任性胡为。”华阳夫人面色严肃地告诫女儿:“咱们必须配合全盘计划,以免影响整体行动,何况那小辈自失双耳后,就深居简出,行踪如谜,如何去找?你先别急?他逃不出咱们掌心的。”。
“那狗贼企图非礼女儿之事已成为江湖笑柄,女儿恨比天高,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何不急?司徒玉凤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说。
“娘知道你受了莫大委屈,但大势如此,咱们不得不顾全大局,暂将私仇搁在—边以全公义………”
蓦地,外面传来数声惨叫及叱喝,打断了她的话。
“有人入侵!”司徒玉凤低喝,玉手轻扬灭了灯火,母女俩迅即离房应变。
入侵院中的是二十余名身手高绝的白袍人及三个黑袍蒙面人,正与九现云龙、十方游僧、飞熊以及华阳山庄的九个青袍中年人激斗。
刀光剑影闪烁,飞鱼毒刺与夺命神花迸射,除了兵刃的交击声及偶而的低叱声外,双方均默不出声地以命搏命。
那些白袍人个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与对手相搏一味抢攻,完全是与敌皆亡的打法,狭长的弯刀招式怪异,并不时发射飞鱼毒刺,令人防不胜防。
时间一久,华阳山庄方面的人就大感吃力,除了九现云龙及十方游僧外,其他的人巳岌岌可危。
“呃………”。
飞熊的左手齐肘而断,身形斜倾,森森的刀光再度临头,眼看无法幸免。
瞬间,匹练似的剑光疾射,拂过白袍人的右臂,白袍人握剑的手齐肩而断,“卟!”地一声,跌在脚下,匹练疾绕而回,白袍人的脑袋落地。
是司徒玉凤出手急袭,击毙白袍人救了飞熊。,蓦地,—声短促的低啸响起,正与入侵白袍人相搏的华阳山庄众人,突然同时快速脱离斗扬,紧接着院中四周角落出现十数位青袍人,十几双手齐扬,成群的夺命神花似飞蝗般射向院中的众白袍人。
神花的爆裂声和惨号,令人闻之悚然,好一场奇异的屠杀。
“撤!”始终未曾动手的三个黑袍蒙面人中有人发现出撤退口令。
幸存的白袍人闻声迅即随三个蒙面人越墙而出。院中陈尸十四具,十一具是入侵的白袍人。
凤台密站的风神会徒众正在用午膳。
大白天,人的警觉性比较差,这是必然的想象。何况密站地处僻野伪装良好,不易引入注意,纵使不意被有心人侦知,也不会在大白天找上门来。
但偏偏有人敢在大白天来犯,而且速度之快,使站内的人措手不及。当发现警讯时,来人已直达门前广场。
农庄大门敞开,花面闻罗在众人拥簇下气急地快步踏入广场,一看来人并非是心目中的敌人时,立刻面色一沉,傲态又要发作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瞎着眼乱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花面阎罗气冲牛斗地怒喝。
来人是两个老者,一为身躯魁梧,长相威猛;一为身材高瘦,面貌阴沉;两人对花面阎罗的怒喝根本不予理会,仅以两双精光慑人的怪眼,扫视花面阎罗等人,像猛兽审视爪下的羔羊,不言不动却有强大慑人心魄的气势。
花面闻罗冒火啦,是被对方的态度激怒的。
“混账!你们难道是哑巴?”花面阎罗怒骂道:“再不开口,本座必教称们永远开不了口。”
两老者仍听若无闻,那位威猛老者突然抬手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