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的,却还有其他人。我有个预感,还有事情是要出来的。”
“还有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蔡元培不解道,“现在各个大学堂、专业学堂,只要是和矿业有关的教员和学生,都闹着要来京上书。那吴仰曾的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
“孑民,你不明白!”杨锐拉长着语气,苦口婆心,“这不但是一场斗争,还是一场阴谋。有人在背后搅合着这些事情,而现在跳出来闹事的是一个漫无边际、牵扯甚广的关系网,这个网里面的不但有诸多官员,一些会员也牵扯进去了……我就不和你解释那么多了,学生要请愿就请愿吧,但辞职的那些官员学部一个也不准聘过去做老师,大学堂入会考试,也要由学部统一出题会考,我不想这个国家以后再有什么门阀!”(未完待续。。)
戊卷 第七十九章 门阀2
杨锐的预感果然正确,在他和蔡元培说过那一番话之后第四日,海军集体便抵制美国提督赴任;第五日,马尾船政学堂、天津水师学堂、南京水师学堂、威海海军学校、烟台海军学校、湖北海军学校的教员和学生集体罢课,抗议总参谋部无故解职学堂教员、变更课程;第六日,天津机器局、福州船政局两局职员罢工;第八日,英国公使朱尔典照会临时政府,表示极为关切吴仰曾、章鸿钊泄密一案;第九日,最高**官之一伍廷芳为抗议吴仰曾一案,提请辞职,旋被沈家本劝解作罢;第十日,京师大学堂、北洋大学、唐山路矿学堂诸多学生请愿,一干人把杨锐围在大理寺——韩玉秀一案他正好以被告身份出庭受审。
京师大学堂有地质专业,但学生只有数人;北洋大学也设有矿务专业,但人数也不多,唯有十几人;唐山路矿学堂则主要是铁路、邮电专业,学矿务的二十余人。可听说外面有几百名学生请愿,杨锐忽然明白李鸿章为什么说自己只是裱糊匠了,这国家是只能裱糊的,因为不如此,你就会得罪许多人物,然后被他们围着。
负责护卫的李子龙出去之后回来道,“总理,卫戍司令部已经去调动军队了……”
他话一调兵杨锐就不悦,“谁干的?撤回去。我倒想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可怕!”他说罢就不顾阻拦就出了门,李子龙见此只好带着人贴身跟着。
杨锐出门看到那些学生打着的横幅时。顿时感觉这请愿是有准备的,这不是床单写就的,而是红布制成的。是以在人群里异常耀眼。
大理寺在刑部街,是满清官衙中唯一座西式的,带钟楼的三层大理石建筑,文艺复兴风格,造型是一个横着的‘日’字,造的高大,看上去极为宏伟。后世因为修人民大会堂。是以杨锐只在这个时代才看到。他走出大理寺走下台阶的时候,站在大理寺围墙外的学生便冲过法警,堵在他面前。走在他们前面的。不单有前段时间天求过情的张相文,各报记者,还有京师大学的外籍教员——几个日本人,虽然现在聘用的日本极少。但京师大学堂初建时基本参照日本大学的痕迹还是无法磨灭。
“总理大人。草民张相文代表京师大学堂、北洋大学堂、唐山路矿学堂、南京路矿学堂向大人请愿,吴老先生是地质界的前辈,而章演群先生则是地质界的新秀,此两人之前因为办事糊涂触犯国法,还望总理大人能网开一面,撤销公诉。”
张相文是中国地学会的会长,1900年的时候还在南洋公学任教,和章太炎、蔡元培都是旧识。甚至复兴会天津总部白雅雨还常说起他对革命多有帮助,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今天却站在自己对面,向自己请愿。杨锐心头掠过张相文的种种往事,接过他的请愿书,虽然没有打开,但他还是闻道里面腥味,上面的文字是用血写就的。
“张老先生,我会让人把这份请愿书转交给沈家本大人的。”杨锐不想对请愿者过多的表态,这些没有头脑的炮灰没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