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威的希望变的愈来愈难。
梁启超想着心事,蔡锷枯坐一边。虽然震惊恩师的论断,但也不敢打扰。他只看见恩师仰头望着墙壁的上谭嗣同的狱中壁提: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看着谭嗣同的诗,梁启超只想戊戌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来风云变幻。本以为即便慈禧老死,光绪也永无出头之日,但不想天佑我皇,丙午年慈禧居然被革命党狙杀了。照理光绪复出,君臣相伴自然国力蒸蒸日上,可到现在却是山穷水尽了。难道自己又要狼狈逃回日本,永不能回归故土吗?不。他不甘心!
“松坡,你还是去云南吧?”思索了良久,梁启超说道。“那云贵总督李仲仙去年曾有求于我。今日我写信推荐你去他那,或许能为我大清留一余脉。”
“老师!”蔡锷怎么没有想到梁启超会让自己去云南,道:“若是要为我大清留余脉,关外不是更好吗?那里地广人稀、物产……”
“关外是革命党的起家之地。难道会没有布置?”梁启超反问道。他其实不好说这不是为了光绪留余脉,而是为自己维新一党留余脉。“再说现在东三省总督是载澍,昔年虽然是维新一党,但总是满汉有别,你便是去了东北,也不能掌握军权。”
“可去了云南就能掌握兵权?”蔡锷对载澍不明底细,对李经羲那边更是不熟。
“东北、山西、河南、云贵,只有这几个地方不波及战火。而这些地方当中,唯有东北、云贵三地兵力最多。东北去了也不行,云贵却正好有机会,那李仲仙和原有的那些北洋军官很是不和,军中也无得力助手,你这次保得全军而退,虽败犹荣,此去必可得重用。届时一旦动乱,你部即可从滇南入川。至于岑春煊那边,那可以勤王为名,不用理会,若是中原形势无法逆转,那便直接占了四川,以做将来之根基。”梁启超此时不再忧愤,只如办新民丛报那时一般,挥洒自如,指点江山。
梁启超安排着后路,蔡锷却是不安,道:“那要革命党稳定局势之后,也开国会立宪法怎么办?;老师,难道真要再将光绪或者满人亲贵迎回来做皇帝?”
“不。杨竟成开国之后一定是会横夺民财、土地国有,以慰他那帮刁民,只要他这么做了,那必定是天下大乱。届时我们不能再要满人回来做皇帝,而是应该宣扬共和民主。”梁启超深思熟虑的道。
“共和?民主?”蔡锷聪明,但是却有点跟不上恩师的步伐,道:“可我们现在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也。”梁启超看着爱徒,用心解释道:“满人既去,杨竟成当立那朱宽肅为帝,而后掌控朝纲,大权独揽。我们再言帝制,已经不会得民心了。他用汉人的皇帝代了满人的皇帝,算是一种进步,而是要再革命,那必定要宣扬共和民主,才算进步,才能得势。”
梁启超的循循教导,只让蔡锷有些发愣,蔡锷其实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军人,却不想政治是如此的玄妙复杂。梁启超见他发愣,只好再细道:“松坡,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用聪明的方法和你说话,其他的人就不行了。若是杨竟成真打下北京,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大多数将投奔于他,所以,我们要和杨竟成对抗,就要用一些蠢一点的人。对付那些蠢人,就绝对不可以和他们说真话,必需要用宗教形式来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所以‘共和民主’只不过是个口号,跟‘阿弥陀佛’其实是一样的。”
梁启超本想把道理说清楚,但谁料到蔡锷听后却更加茫然,他轻叹之后亦是无奈,这点都不明白,那再往下说就更加没谱了。
梁启超正对蔡锷无奈的时候,还有人正在大骂蔡锷。
“说起第5镇我就着急上火,那蔡松坡是猪脑子啊?!革命党围点打援,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