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翎的失望和恐惧,也是不约而同。
将剑从卫宏祥的喉头抽出,周敬翎又转身,看向了周敬莛,“敬莛?朕的好弟弟啊!卫宏祥是你的人,是吗?你抢了宛容,抢了玉儿,抢了云儿,抢了柳儿,现在,来抢皇位了吗?来人!将周敬莛给朕关到大内监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他!”
同样褐色的眸子,却只是看着周敬翎,没有说任何的话。周敬莛依然保持着他的微笑,只是,无论他怎么笑,也无法抵挡住眼里的那分悲伤和落寞。他的亲哥哥都不相信他,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瓦…是…勤…劳…的…分…割…线
一路走着,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李宛婷想着身在秦淮的卫诗若,又想着今日死在养尊殿的卫宏祥,心中很不是滋味。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呢。”
熟悉的声音,空灵的感觉。抬头望去,来得人,正是净尘师太和前皇后文秀。
“净尘师太,皇后……净缘师太。”李宛婷又不禁想起上次相见时净尘师太的话语,因果皆有报……“师太,是不是我选错了?若是我没有留下来,卫大人是不是就可以不必死?还有那些产婆奴才,他们,真的死了吗……”
净尘师太静静的看着李宛婷,淡淡一笑,“施主,命是天定的。他们注定了要死,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因为其他事而死。卫宏祥施主心存恶念,是他的恶念害死了他,那些产婆奴才,是死于你父皇的私欲。这些与你并无关系,若你真的忏悔,你只需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忏悔。施主,贫尼说过,因果皆有报,如今,也该轮到你失去了。施主,你莫要怪任何人,这些,都是命。”
如今,轮到她失去了?失去什么?“师太!你说……我要失去什么?”
净尘师太没有再说话,倒是她身边的文秀开口道,“李施主,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令堂在生你时耗尽了气命,这笔债,只能由你腹中的胎儿来偿还。”
胎儿……这么说,她要失去的,是这个孩子?“师太!孩子,是无辜的啊……”
“施主,那么那些人就不是无辜的吗?”净尘师太冷冷应道,又是一阵浮尘,面前,在无半个人影。
玉笛
涵朝四年。五月。
许是天命注定了周敬翎命中无子。与李元华打了一个月,又因为李宛婷有孕的事停战了一个月。如今,宫中又传出消息,皇后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心跳。
“主子,为什么不找思竹来呢?莫非你信不过思竹吗?”坐在李宛婷的床边,思竹小声说道。
看着思竹,李宛婷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言语。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也是因为没有力气说些什么。
“思竹,别打扰主子休息了,我们出去吧。”思菊在一边劝道,尽管她也和思竹同样的担心着李宛婷。她们两人,一人在秦淮,一人在亲王府,不像思梅和思兰陪在主子身边,并不知道主子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她们回来之后,见到这样的主子,却忍不住觉得一阵心痛。
思竹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虽然还有许多的话,但此时,她只想李宛婷能够好好的休息。
出了门,思竹便拉住了思菊,忙是问道,“思菊,主子遇上什么事了吗?我瞧她的脸色并不好,定是有什么事埋在心里才会这样。”
走到了思竹和思菊的面前,思梅轻声说道,“主子对莛公子如何,我们四人都看在眼里,但偏偏莛公子是涵朝的王爷。这事,主子已经尽量看淡,可是那玉壶,明明知道她的表姑妍淑妃是因为周敬翎而死,她却还让玉家军帮周敬翎对抗公子。表面上,我们的确与主子亲似姐妹,主子对我们四人也全无防备,但对于主子来说,我们毕竟不是她最亲的人。主子如今这样,我们也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