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老妈的声音几乎在一秒间响起。
“霍伊吗?快进来进来。还没吃上晚饭吗?”
我僵硬得站在门口,手还卡在门缝间。
老妈放下了手中碗筷,几步走来将我往旁边一推,开了门讲道:“中午来了就不该走。你走之十分钟后晓菁就回来了。快进来进来,这天冷的,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少。”
陈霍伊进了门,很是熟络得接过老妈递来的拖鞋换上,颠倒是非:“晓菁打电话催来着,我赶着出门就穿少了。”
我心里奔涌过一群草泥马,但还是按捺了悲愤之情,努力得没有表现在脸上。
因为我知道,陈霍伊压根就不是为了蹭饭来的。
实在是对于我中午不收见面礼这事,他给记上了~~
陈霍伊绕开了我,有说有笑得跟着老妈走到餐厅。向老爸问了好之后,极为自然得挪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坐下后,视线落在了桌子另一端的张轩身上,他黑珠般的眼睛便瞬间没有了光泽。可是,脸上却笑容更盛。
直到此时,老妈才发现了不妥,大大的不妥。
作为双方当事人,张轩没有表情,陈霍伊更是自然熟得开口:“张老师是么?你好,我是陈霍伊。”
张轩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他放下手中筷子,抽了张面纸擦擦嘴,迎着对面视线回道:“恩,你好。我也一直想找机会见你,不想今天机会就来了。”
我满心悲凉得看了一眼话中有话的老张,知道今天这顿饭是不能善了了。在老妈的眼神示意下,我立马舀了一勺汤,准备用汤泡饭快速解决了。
谁知道老爸那个没心肝的,脑子里只想到了老妈规定的“餐桌上有三个男性以上的情况下允许喝酒”这件事,屁颠屁颠得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来。
我和老妈面面相觑了,老爸还犹自高兴得掏出开酒器,一扭一扭着乐呵呵得开瓶盖。
陈霍伊起身,示意道:“叔叔,我来吧。”
老爸第一次对陈霍伊有好脸色,道:“看你就是个有酒量的。不用不用,你坐。哎,晓菁,别顾着自个儿吃,去帮你男朋友和张老师拿个酒杯来。”
我舔了舔嘴唇,认命得放下手中的碗筷,往厨房去了。
老妈不满得嘀咕:“不喝要死啊你~~”
老爸委屈得回复:“这不是要过保质期了么,,,,,,”
酒倒好了之后,三个男人就开始了“一人独唱两人打仗”的三国场面。
如果拿当今火热热的一个诉讼案例来形容的话,这个场面就很容易说得通了。
李某某:那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律师:在这个领域我比你有经验多了。我清楚得了解被害者的性格和喜好,知道她的内心诉求和精神向往。你,一个试用期刚过的实习律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能打赢我、打赢这场官司?
陈律师:资格和能力?请问对方律师,你所谓的资格和能力是如何衡量的?你的司法考试过了吗?你知道多少有价无市的律师就是你这种口口声声有经验的律师吗?
李某某:我妈那天喊我回家吃饭了。
张律师:你的说辞我完全不能苟同。有经验的律师都是经过多年洗练,和被害者长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被害者在受到他人危害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而不是像对方律师这样言辞凿凿却手无凭证的愣头青。
陈律师:那就不好意思了。不巧就是这样一个愣头青能得到受害者父母的青睐,让受害者在大庭广众下、正义公厅间只关注这个愣头青一人!
李某某:事发的时候我出去和妈妈煲电话粥了。
张律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总有机会再碰头,对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