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郑瑶都是一声不吭的随便袁缘摆弄伤口。
等袁缘做好这一切,像失去痛觉的郑瑶突然紧紧抱住她,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哭出来就好了。”袁缘轻轻拍了拍郑瑶的后背,安慰道。
“缘缘,我怀孕了。”郑瑶的话像一道闷雷,郑瑶换男朋友的速度绝对不会比京城的季节变化慢,但当袁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依旧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照她对郑瑶的了解,如果只是怀孕的事情,她是不会这样痛苦:“那个男人知道吗?他是什么态度?”
郑瑶靠在袁缘怀里,嗓子都哭哑了才小声的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可当袁缘再问她那个男人是谁、有没有结婚的时候,郑瑶立刻侧身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袁缘起床的时候发现郑瑶不见了,桌之上留了一张纸条缘缘,谢谢你陪我出来散心,我想清楚了,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瑶。
【33】
袁缘看着手里郑瑶留下的纸条,良久,才长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郑瑶已关机,只好给她发短信清理好伤口,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骄傲的人大多都是固执的,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即使明知行不通,也会不撞南墙不回头,或许,撞得头破血流之后,他们更愿意拆墙,而非转身。
况且,郑瑶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袁缘打开电脑,查询从西双版纳去往春城和黔江的车次,早上九点,她坐飞机回到春城取回自己的行李,然后坐车直奔黔江。
下午两点,袁缘下车后,按照事先查好的路线,马不停蹄的赶往朝天门长途汽车站。
虽说火车比汽车更安全一点儿,但是火车的发车时间没有汽车自由,而且路上还会多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对于分别两地的情侣来说,比等待更煎熬的是没有尽头的等待。
买票前,袁缘一头扎进朝天门附近最大的超市,开始了买买买,各种真空包装的熟食,还有些好吃的零食和巧克力,只要是高热量、有营养、扛饿的食物,无论方不方便携带,她都会拿上一两份。
等把自己的大双肩包塞得鼓鼓的之后,还没顾得多看一下朝天门码头这个著名地方的袁缘,便匆匆坐上了去往黔江的大巴。
大巴车上混杂着这个季节所特有的浓浓汗臭味。
袁缘靠着车窗,紧紧抱着怀里的背包,强忍着晕车带来的恶心,拨通后来的电话,没想到这次居然很幸运,一次就拨通了,“我今天下午四点多就能到黔江。”她说完还顺便报了自己在网上预定的酒店的名字。
后来惊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宝宝别闹了,赶紧回京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袁缘现在要是能听话的回京城,才是怪事。
“我现在在工地,最近刚下过大雨,走山路太危险,你听话好不好?”
袁缘佯装不悦,“不好,我想见你。”
“你赶紧回去吧,这边交通很不方便的,要转好几次车。”后来解释道:“还有,我现在工作很忙,真的没时间去接你。”
“你还记得以前你给我打电话用的那个公用座机吗?凭我的智商,可以在一分钟之内通过区号找到它所在的具体位置。”袁缘态度坚决,得意的说:“你要是没时间来接我,那我就打车去找你好了。”
后来闻言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投降,“宝宝,你别闹了,那样更危险,要是碰到坏人,你说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真是拿你没有一点点办法!”他无奈摇头,“等大巴车到站,你就在车站里等我,哪儿也别去,我现在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