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兔。医院里死命拉着严晓军为他恳求幸福的她,昨天夜里用小手牢牢捂住他脑门帮他发汗的她,眼前和陌生男人据理力争、捍卫他隐私的她,还有,给他布置出温馨的家、只为让他一夜安眠、解除疲乏的她……
在她心里,什么才是最重的?
过去,也许是她的贞操,而如今,她已经把贞操给了他。
所以,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她心里最重的,现在,只有他?
安远的心,疼了。
她没有林汐妍骨子里的倔强和刚强,她只是一泓清澈的水,绝境的时候,她只会选择把自己冻成冰后,拼尽全力以玉碎而保瓦全。
安远突然怕了,他怕成为她唯一在乎的东西。这会害了她,他怕他的身份会害了她。
“小姑娘,你看你,别那么较劲嘛!我也就是想赶篇稿子交差,就算成全一下我行不?你看我们当记者的也不容易。”
吴京笑嘻嘻地放下照相机说,“你知道吗?他跑步的耐力现在好多警察都不如他,真是能人在民间啊!”
安远慢慢把目光聚集在吴京脸上,上牙磨了磨下唇说:“呵,你写篇稿子还能把我整进刑警队咋地?估计刑警比我挣的钱还少呢!要是你给你媳妇儿连个婚礼都办不起,被小偷抢跑全部积蓄,你也能把吃奶的劲儿拿出来追他!”
“那小偷长什么样儿?还有,你具体在什么地点追上他的?又是怎么把钱包抢回来的?”吴京向前垮了一步追问。
安远笑了,舔了下嘴角说:“哥们儿,你要是跑了一个小时还能头脑清醒地去观察人家长什么样儿,还能准确说出来你才呆了几个月的城市的郊区的具体位置,我就往你们报社投篇稿子夸夸你!还有啊,你不是还想问问我怎么没干脆把小偷抓回来吧?”
“对啊,你怎么没抓啊?”吴京颇有感兴趣地追问。
安远摊开手耸了耸肩,周围围观的人哄笑了。
吴京本来也是面带微笑的,但此时却渐渐冷下了脸。
“我他/妈累成孙子样儿了,他把钱包扔半道儿我能捡回来就已经不错了,怎么打着的出租车我都不记得了,要不您发挥下您丰富的想象力给咱情景再现一下?”安远故意放大了声音,人群的中的笑声也更大了。
安远很没气质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正吐到吴京的脚边,然后拉着兰素曦快步进了楼道。吴京像是被呛了一口沙子,钻出人群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以后,这种事儿不用你帮我出头,明白吗?什么事儿都不用你帮我出头,记住了吗?我是你男人,我有能力保护你,更有能力保护我自己。”进了家门,安远扳起兰素曦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兰素曦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远皱了皱眉,在她柔嫩的唇上落下了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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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科技有限公司的高级会客室里,Lawrence摘下无限耳机问于宁:“安远的长跑能力怎么样?”
于宁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了笑:“我记得中考那年,他把家里给他打车的钱省下来晚自习的时候给林汐妍买罐头吃,放学后先送林汐妍回家,之后,他自己跑步四十多分钟回家。后来,他怕家里人怀疑,他跑到家的时间就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你果然了解他。”Lawrence嘲讽地看着于宁。
“因为,我每天都会跟在他俩身后,看见他目送林汐妍进门后,转身就跑,越跑越快。”于宁慢慢品着手中的咖啡,十年了,他留给她的,总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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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迅速冲了澡,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还带着兰素曦在附近的永和豆浆吃了顿午饭,才匆匆打车往约好的咖啡厅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