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曹建辉拿著包了冰块的毛巾过来,递给雷澈。“雨浓没事吧?”他俯身问。
雨浓抬起带泪的小脸,哽咽地摇摇头。“谢谢。”她离开雷澈的怀抱,向曹建辉点头致谢。
“不客气。”曹建辉微笑。“以后小心点,可别又撞疼了。我得上台了,等会儿再过来。”
雨浓点头,雷澈将毛巾敷在她肿起的包上。“好点了吗?”他蹙结眉宇。
“嗯。”她低垂螓首,吸吸鼻子。
她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孤儿,雷澈想到她才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彷佛被抽空了一般,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觉得他像个刽子手。
雨浓鼓足勇气抬起头,明亮带著氲气的眸子凝视著他,她眨眨双眼,微启朱唇。“我……”她舔一下唇,不知该怎么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
“你们在干嘛?”楚烙低下头,凑近他们两个。
雨浓被他吓了一跳,反射地往后仰,雷澈的手背打上楚烙的额头。“你干嘛!”他瞪他一眼。
楚烙无辜地摸摸额头。“火气还真大。”他从吧台回来就瞧见他们四眼相望,才凑过来瞧瞧。“雨浓头上的毛巾怎么回事?”他诧异地盯著雨浓的头顶。
“她撞到桌子,这是冰块。”雷澈没好气地回答。
“苏小姐呢?”雨浓问。
“她又被人缠住了,大明星就有这点麻烦。”楚烙走回位子坐下。“你的头不要紧吧?”
“不要紧。”雨浓点头,但楚烙饶富兴致地盯著她和雷澈,让她觉得很尴尬,她对雷澈说:“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雷澈拿开毛巾,低头审视她的肿包。“回去的时候记得揉一揉,瘀血才会散。”
“嗯。”她信赖地凝视他。
雷澈回避地转开头,雨浓难过地低下头,转身继续吃饭,雷澈扣住她的手。“汤匙脏了。”他提醒。
“我去洗一洗。”雨浓立刻起身。
“不用了,叫服务生换一支给你。”雷彻说。
“没关系。”雨浓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意,越过雷澈跨出桌子,朝化妆室走去。
“你说了没?”楚烙问。
“说了。”他烦躁地拿出香烟。
楚烙将打火机递给他。“你看起来火气不小,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说过她只是个妹妹。”他火大地又重复一次。
“那你干嘛一副暴躁的样子。”楚烙问。
“因为我牙疼。”他点燃香烟,喝了一大口调酒。
“牙疼?”楚烙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嚷。“你不是没半颗蛀牙吗?哈!总算老天有眼,在你三十三岁的时候赏你一颗大蛀牙。”
“你有完没完。”他吸口烟,今天晚上真的是糟透了。
楚烙交叉双臂,若有所思地盯著好友半晌,随即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没有。”雷澈皱著眉头,雨浓楚楚可怜望著他的模样在他脑中徘徊不去,而这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可是我想告诉你。”楚烙咧开一抹大大的笑容。“你的苦难日子来了,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果然是老天有眼,我实在太高兴了,今天我请客,不要客气,尽量喝。”他猖狂地哈哈大笑。
雷澈瞪他一眼,应该让他的听众见识他这副疯子样,看谁还想听他的节目。雷澈按一下脸颊,该死,牙齿愈来愈疼了。
而他从没想到,这疼痛在接下来的两周内,愈演愈烈,最后还差点酿成大灾难,因为他所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雨浓明显感觉出雷澈在躲她,每次她去工作室找他时,他的态度冷淡许多,有时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