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两,净赚三十八万五千九百八十两,当铺十三家,本月收入是……”
夜铃迩听到这一长串一长串的数字头已经开始晕了,她前世的强项是数学没错,也在帮内研制系统或者机器的时候帮过很多忙,但她曾因为算错了一个小数点差点把上百个帮众炸死,就是这么狗血的事,她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碰数学。
但是也许是天生对数字的敏锐吧,夜铃迩虽然不想计算它们,但那些数字一进入她的耳朵就自动在她的脑海里排列起来。
“云州城一百二十八家共净赚二百五十九万两整,云州城的已经汇报完毕,经过核对没有错漏。接下去是丰州城的……”
“等等,何先生,能否借账本一看。”
何文然不知夜铃迩为何要看账本,他将账本合起来,问道:“王妃何意?”
“我们大邺有多少座城池,像你这样报下去,恐怕我们用完晚膳还听不完,不如让我看一遍,就知道有没有错漏了。”
何文然有些犹豫,夜铃迩张口道:“其实云州城的数据已然有错,何先生一开始说二十五家酒楼净赚五十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两,客栈十八家,净赚三十八万五千九百八十两,当铺十三家,净赚三十三万六百六十六两,米铺十一家,净赚二十七万三千四百九十三两……”夜铃迩竟然将何文然刚才所报的数据一点不错地全部复述出来了,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何文然佩服了,但后面夜铃迩的话更叫他震惊,“云州城的总净赚绝不是二百五十九万两整,而是二百五十九万零一两,不相信何先生可以立刻核算一下。”
何文然马上命人将算盘呈上来,经过他一番噼里啪啦的拨算之后,何文然才终于相信,夜铃迩所说的是对的,他确实少算了一两。
少一两不是大问题,但算错了数目却是大问题。
何文然是生意人,夜铃迩是第二个指出他算错的人,立刻令他心生敬佩之情。
“现在,何先生还不愿将账本给我看看吗?”
“王妃请过目。”何文然恭敬地将账本呈给夜铃迩。
夜铃迩接过,边吃边看,好不享受。
“我的王妃,你看什么呢?”
夜铃迩道:“账本。”说着将账本递到他的面前给他看。
司徒玦毫无看账本的心情,反而拿起筷子一会儿敲敲盘子,一会儿敲敲桌子,一会儿又拿勺子敲敲盘子,玩得不亦乐乎。
夜铃迩甚是奇怪,心知有个疑问不问不快:“何先生,王爷根本不在意你汇报的东西,为何你还要定期汇报,徒增麻烦。这些数目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王府上下一切均是你打理,主要你过目之后心中有数就不会有问题,汇报王爷又有何用?”
何文然没有反驳夜铃迩,他只是说:“王府的一切都是王爷的,只要是王爷的,就得叫他全部知晓。因为王爷就是王爷。”
夜铃迩不能明白何文然的想法,何文然也不能明白夜铃迩的心里。
当年,何文然的父亲何俊光是朝中的肱骨大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当年先帝还在世,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就是靖王的母妃惠妃,而同时何俊光也是惠妃的人,是支持靖王当太子的,后来何俊光因忠心朝廷被夜胥迫、害,全家被灭门,只有何文然一人逃出。当年是惠妃拼死保住何文然,所以何文然对靖王也是忠心耿耿,他也暗暗发过誓,忠心的对象不再是朝廷,因为先父被迫、害,朝廷闷声不响,所有大臣明哲保身,根本不值得他效命。
他主动自愿前往丞相府提亲,却发现夜胥早已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存在,果然是他害过的人太多了已经记不起来了吧。
他们不再说话,只是夜铃迩低着头看账本,时不时地将发现的问题跟何文然说一声,何文然呢,就马上拿算盘算,一开始前